「忘掉这些。」李致伏在她颈窝里喘着粗气,「我只问你,想不想?」
郑妤娇羞别开头,嗡声道:「想。」
李致捏住她下颌,把脸摆正:「看着我说。」
「想。」她肃然颔首道。
郑妤垂眼盯着起起伏伏光影,莫名生出一种陌生感。人前儒雅自持的燕王,和此刻伏在身上失控纵欲之人,当真是同一个?
「殿下……克制些。」郑妤轻抚他头顶。
「燕燕,我已克制了……好多年,你今夜权当……权当我疯了。」他声音嘶哑,吐字不清。
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她招架不住,颤声哼唧:「退一点好不好?」
他闷哼一声,竭力克制着退出。不料她误打误撞跑过去,两人撞了个满怀,一起跌下悬崖,坠入深渊。
「燕燕……」他连声低唤她的乳名,与踏在甬道上的碎步节奏一致,一声接一声,不绝如缕。
郑妤被那一声接一声的「燕燕」喊得头皮发麻,用残馀的神智低喃回应:「阿……延……阿延,这样称呼你可喜欢?」
「喜欢。」
像被赋予某种特权,郑妤乐此不疲呼唤这个独属于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络绎不绝。
「燕燕,还要退么?」
「不……不退了。」
冬去春来,娇莺啼,碧波漾。
春退夏继,闷雷响,小船摇。
夏季格外漫长,暑气迟迟未曾消散,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郑妤猜测炎炎夏日永远不会过去时,秋雨淅沥。
一场秋雨一场寒,郑妤瑟瑟发抖。
「燕燕,可以吗?」
郑妤不想搭理他,李致却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
「可以。」
——
水雾氤氲,郑妤伏在宽广臂弯上小憩,那双帮她洗浴的手,在她身上摸着摸着,突然扣住她的腰把她举起来。
浴桶中,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暗潮涌动。郑妤幽怨困倦,皱眉斥道:「九次了还来,李殊延你有完没完?」
李致死皮赖脸恳求:「燕燕,我们……凑个整。」
筋疲力竭,瘫软无力,咽喉干涩,浑身酸痛。郑妤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
「还难受?」李致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低头轻吻后颈。
她咕哝哼唧:「难受,腰疼。」
「我帮你揉揉。」
「别……你等下又……我真不行了。」
「勾我时怎不想想自己能不能承受住?」他柔声说着,指腹在潮润的肌肤上一笔一划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