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你真的是张起灵吗?”
张起灵?张起灵当是看过无数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和十年变迁,沧海桑田。张起灵当是清楚无论谁都只是他漫长生命里的过客而已。张起灵当是明白,落寞也好,高兴也罢,情绪是最没有必要的东西。张起灵当是为了秘密和终极孜孜不倦的寻求答案的。
所以,无论是胖子还是吴邪,他当是不在乎,不在意,和不过心的。
但是,现在。
他在长久地停留。
为了吴邪。
“吴邪在哪?”张起灵起身。
解语花抬起头来咆哮:“张起灵你他妈先给老子想好,你到底能不能爱吴邪!”
能不能。
解雨花问的是能不能。
那意味着什么。
他必须放弃他的追寻,背弃他的信仰。
黑瞎子的脸色一阵明暗未定。
“吴邪在哪?”张起灵又重复了一遍。
“如果你要走,麻烦走的干净一点。”解语花依然是没什么好气。
“唔,进去半天了吧。”黑瞎子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胖子背上,“胖爷,起床啦!”
胖子一个打滚,利索的爬了起来:“死瞎子,下手这么重,是想谋杀吗?!”
“啪”的一声,一个黑色登山包便砸向了胖子,黑瞎子起身倚在了门边,好整以暇的笑道:“我只对我家花儿感兴趣。”
解语花倒是面无表情地一个顶膝顶向了黑瞎子两腿之间,率先走进了大门。
张起灵淡漠地尾随嗷嗷叫的黑瞎子,低声:“吴邪,有危险吗?”
“哦?哑巴问的是墓吗?”黑瞎子笑意愈浓,“如果是问药的话,不吃,一个月内你绝对可以见到你家活蹦乱跳的媳妇。”
“”如果吃了呢
一尊双木禽的棺椁。
秦皇曾欲立阿房女为后,因其出身卑微而被众臣上谏极力劝阻。这是史书记载。
劝阻,那么究竟成未何?
答案自是肯定的。
但是,若秦皇真如史书记载般暴虐无道,那些大臣又怎敢上谏极力劝阻呢?极力劝阻?当真好词!
结合秦皇释战俘平乱荡,以及第一条保护囚犯的法律,不难猜测出,秦皇实是宅心仁厚。
只能说,漫漫长年里,历史似乎掩盖了一些,不该掩盖的东西。例如,真相。
那么,反过来说,秦皇暴虐的依据又从何而来?
凡事有果必有因。
问题,便在这个祸乱了半世枭雄,却诡异的未为人知的女人身上。
也许不是女人。
吴邪上前,轻易地从未盖的棺椁里看见长袖流风,面容如初的二人。
两个抵死相缠的男人。
没有平天冠,攀龙延凤,也没有那颗自秦王死后消失的玉玺。
仅仅是一素衣一黑袍的两个男人。
容颜倾城。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那么枭雄一样的人物,终究是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