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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第3页)

酒壮怂人胆,在这个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

出了门,里面的音乐声被隔绝,空气不再稀薄。汤雪张嘴呼吸,这时候,酒意倒是慢慢上头了。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啊?”她刚刚看到姜颖用她的手机联系童嘉熙的记录了,不过这前后时间,他来的确实是很快了。“你不会刚刚也在酒吧里吧?”

童嘉熙笑了,被她气的。他拿出手机,打开导航,原来这边距离他的公司这么近。

“骚瑞啊,误会你了。”汤雪扬起头,对着他傻笑。童嘉熙特别想揉揉她的头,手在兜里握住拳,然后又松开,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说了句,“走吧,回家。”

“好,回家!”汤雪突然跑起来,发现他没跟上,又折返,拉住他的手。童嘉熙跟着她小跑了一段,再往前走就是马路了,立马拽住她,“前面就是马路了,小心点。”

汤雪点点头,乖得很。

童嘉熙没有松开她的手,一直到地下车库,两个人的手都紧紧抓着。一开始是担心她又乱跑,后面就是单纯的不想松开。

他将汤雪扶进副驾驶上,她一动不动,一双眼圆滚滚的盯着他。他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在等他给她寄安全带。童嘉熙从她侧身拉过安全带,突然感觉到脖子处一阵疼痛。

她竟然在咬他?!

童嘉熙往后退了一步,脖子处还能感受到一点痛感,他用手摸了下,还带着点湿润。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姜颖说的那些话,冲动有点压不下去。

而她作为罪魁祸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眼睛已经闭上,嘴还微微咂巴着。童嘉熙有些失语,和这个醉鬼计较些什么呢。

一路上汤雪都睡的很安稳,童嘉熙的车也开的很稳,连黄灯都没抢过。他的耐心,在她身上,好似用不完一样。

等红灯的间隙,他看了眼脖子。他本身就是冷白皮,脖子处的皮肤又比较脆弱,现在已经开始泛红,隐约还能看到牙印。童嘉熙将镜子收回,头往后仰了仰,突然有些想笑。

他向来循规蹈矩,很少逾矩,可身旁这个女人,每次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七年前是这样,现在依旧如此,让他疯狂的想要将她留在身边。

汤雪,承受我的爱吧,承受我的偏执,承受我的不堪,就这样陪着我吧。他卑劣的想道。

到家时,童嘉熙没有把她叫醒,而是直接将她抱了回去。哪怕他的动作再轻,还是吵醒了她,她微微张开眼,感觉自己被腾空了,还试探性的晃了晃腿。等确认安全后,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往他怀里蹭了蹭,重新舒服的闭上了眼。

童嘉熙将她往上颠了颠,或许是觉得要掉下去了,她圈住他脖子的手,握的更紧了些。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他如果低下头,现在就可以吻到她。

“要不要洗个脸?”童嘉熙将她抱到沙发上,蹲下来问她,声音温柔的很。汤雪突然想到什么,挣扎着起身,“我要卸妆…不然…会丑的。”她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童嘉熙却听明白了,他要卸妆。

女孩子对于卸妆的执念,他多少也听说过。可是他并没有做过这种事,最后只得打开某度,步骤还算简单。“卸妆水在哪里?”

“在我房间桌子上,然后眼睛…有专门卸妆的,要…分开。”汤雪已经很困了,意识都有些模糊,可还是强撑着一股劲起身。

童嘉熙从她的桌上翻找了一会,找到了卸妆乳。他按照视频教程,洗了手,然后抹在掌心,揉搓了一会。

他捧住汤雪的脸,然后将手上的卸妆乳均匀的抹到她脸上。他没做过这种事,一直重复着,直到她的妆慢慢脱下来,在这个揉搓的过程,他觉得汤雪应该是享受的。她没有挣扎,相反还很配合,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如果动作轻了,还会抓住他的手,用力揉几下。

童嘉熙好多次怀疑她压根没醉,可看她这个样子,又觉得可爱的很。她不适合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但很奇怪,很多时候,他就是觉得她可爱的很。

几次反复下来,汤雪的妆都卸干净了,因为刚刚洗完脸的原因,她的皮肤显得很透亮。她其实不化妆,那种凌厉感就会淡很多。她这个样子,更像她高中的时候。

最后童嘉熙还要给她抹水乳,他也不认得她那些瓶瓶罐罐,有些都是外文。他觉得这个女人神奇的很,明明醉着,却能准确无误的指到她所需要的。

一整套下来,童嘉熙觉得比谈下一个客户还要累很多。但好在,她现在终于肯睡觉了。

汤雪坚持着换了睡衣,童嘉熙转身的快,却还是看到了她的轮廓,凹凸起伏。他又想到姜颖今晚的那些话了。

男人总是受不住一些激的,他也不例外。

汤雪换好衣服好,躺下很快就睡着了,她的呼吸均匀,嘴巴微微长着,饱满圆润的嘴唇,在灯光下还带着一丝光泽。

童嘉熙给她盖好被子,突然身体压下来,不过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维持着这一个动作,看着她。良久,他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吻。那是个很温柔的吻,没有参杂情欲。

“晚安。”他声音很低,很沉。

最后他关上灯,关好门。这一切终于算结束。

童嘉熙其实不太信酒后乱性这种事,毕竟能不能起来都是一回事。但今天,他突然有点想知道,如果他把她吻醒,她会不会拒绝起来。

“呵…”童嘉熙在心里低骂了自己一句,真是畜生。

童嘉熙回房间,拿起睡衣,进了卫生巾。他没有用热水,而是直接开了冷水。水浇过头的时候,他觉得清醒了。他总喜欢用一些极端的方式,来刺激自己的神经,比如过分热或者过分冷,又或者是极度的痛感。

好在这些年,已经好了很多。

他常年带表,最根本的原因,是他的手腕处有道丑陋至极的疤痕。这道疤痕除了叶黄白,估计也就只有他的医生见过。

他很喜欢冷水在疤痕上流过的感觉,让他有种还好好活着的感觉。一阵阵闷哼传来,水流不息,他想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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