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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相逢(第1页)

暴雨如注,硕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焦黑的树桩上,腾起一缕缕诡异的白烟。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发出痛苦的嘎吱声。十岁的宇智波斑,在这恶劣的环境中艰难地前行着。他的小脸被雨水打得生疼,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把背后的孩子往上托了托,努力让弟弟在自己的背上坐得更舒服些。七岁的泉奈像一只湿透的猫崽,蜷缩在他的背上,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忍具包里的苦无隔着布料硌得斑的肋骨生疼,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三天前千手的突袭,如同一把利刃,无情地烧毁了南贺川哨所,泉奈也在那场混乱中受了伤。

雨水裹挟着焦土的气息,在树洞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树洞里面,墨墠蜷缩在腐烂的橡木腔体里,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膝盖。她的右臂烧伤在潮湿的环境中泛起细密的疼,每一下跳动都像是针在扎。但她却专注地用指甲在泥地上勾画星图,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有些微微出血。这是她穿越到这个战乱世界的第七天,在这充满恐惧和未知的世界里,唯有占星能压下胃袋里翻涌的恐慌。

腐叶的酸涩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突然,一丝淡淡的油脂味混入其中。墨墠猛地抬头,湿透的额发黏在眼前,遮挡了她部分视线。她用力甩了甩头,透过雨幕,看见两个黑点正从西南坡蹒跚而来。年长些的男孩背着更小的孩子,深蓝族服上绣着的火焰纹章被泥浆糊得发暗,几乎辨认不出。

“东南方。”她下意识出声,嗓音因高烧沙哑得可怕,像是砂纸摩擦发出的声音。

背孩子的斑瞬间绷紧脊梁,他的警惕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彻底唤醒。墨墠看见他右眼泛起血色微光,勾玉在瞳孔深处艰难转动。当斑的视线落在自己包扎伤口的火灰布料时,那抹血色骤然加深,警惕和疑惑在他眼中交织。

沙哑的童声让斑瞬间绷紧脊背。腐烂的橡树洞里蜷着个瘦小的身影,粗麻布衣沾满泥浆,湿透的额发下却亮着双异常清醒的眼睛。那双眼,像是黑暗中的寒星,让斑感到莫名的不安。

泉奈的手指突然在斑肩头敲出暗码——这是发现陷阱的警示。斑的右眼泛起淡红,一勾玉在瞳孔深处艰难转动,视野里浮现出五步外泥潭下的钢丝陷阱。那陷阱在他的写轮眼下无所遁形,锋利的钢丝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平民?”宇智波斑的声音从树梢传来,单勾玉写轮眼在雨中泛着血色,带着孩子的稚嫩与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警惕。他慢慢地走过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是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墨墠正弯腰捡起半截烧焦的竹简,动作微微一顿。

“东南方半里内有伏兵。”她将竹简残片塞进斑手中,上面用炭笔画着奇怪的星象图,线条歪歪扭扭,却充满了神秘的气息,“坎位积水渐深,寅时三刻必起大雾。若派小队绕至震位截断后路,可反围剿。”

斑的苦无瞬间抵上她咽喉,锋利的刃口贴着她的皮肤,只要轻轻一动,便能划破她的喉咙。“是谁派你来的?”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尽管只是个孩子,但此刻的他,却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小兽。

墨墠突然轻笑,笑声在这压抑的雨声中显得格格不入。这具十岁身躯里的灵魂早已历尽沧桑,连死亡都经历过一次的人,怎会惧怕孩童的威胁。她踢开脚边碎石,蚯蚓正疯狂逃离板结的土壤:“比起审讯,您弟弟的火毒更急些吧?”

“踩到警戒线了。”树洞里的女孩抓起把腐叶撒向空中,叶片被雨水打湿的轨迹突然扭曲,“有人在西南坡埋了七处暗雷,绊线用的是浸油牛筋。”

斑的喉结动了动,他确实闻到了淡淡的油脂味,但连日的暴雨本该冲刷掉这些痕迹。泉奈突然挣扎着下地,七岁孩子踉跄着扶住树根,指尖抹过树皮上的刻痕——三道平行斜线,这是宇智波的紧急避难标记。那刻痕像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

“往北走有个岩洞。”女孩的声音带着高烧般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但路上有三个流动岗哨。”

斑的写轮眼扫过她全身。粗布衣是附近村落常见的样式,脚踝的烧伤却是三天前千手特制的起爆符造成的。最诡异的是她包扎右臂的布料——用火灰处理过边缘防止绽线,这种手法连族里医疗班都不会。这一切都让斑感到疑惑重重,眼前的女孩就像一个谜团。

背上的孩子突然剧烈咳嗽,暗红血渍溅在兄长肩头,斑停下了对女孩的审视,这才发现弟弟的嘴唇泛着青紫。墨墠摸出泡着山葡萄根的陶罐,浑浊液体在雷光中泛起紫晕:“要赌吗?这位小少爷怕是要撑不住了。”

“不需要。”斑拍开陶罐,陶罐在地上摔得粉碎,液体溅得到处都是。但在碎裂声中,他看到弟弟吞咽口水的动作。泉奈的指尖已经摸到忍具包里的解毒丸,却迟迟没有取出——最后三颗要留给重伤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犹豫和挣扎,在自己的生命和同伴的安危之间,他难以抉择。

女孩嗤笑一声,抓起湿透的浆果直接碾碎:“随你,但寅时末刻会有山洪。”她指着不远处倒伏的松树,树干上爬满疯狂逃窜的蚂蚁,“看到那些红蚁了吗?它们在迁往。。。。。。”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截断了她的话音。斑的写轮眼捕捉到三百米外腾起的烟尘——正是他们原本要走的西南坡。那滚滚烟尘,像是恶魔的咆哮,让他们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泉奈突然拽住兄长衣摆,五岁孩子用鞋尖在泥地上画出简图:三个三角形代表岗哨,中间穿插着波浪线。他的小手在泥地上艰难地划动,每一笔都充满了坚定。

“水位在上涨。”女孩踢开脚边的碎石,露出下面被冲散的蚯蚓窝,“最多两小时,这片洼地会变成河道。”

斑的指甲掐进掌心,他的手心已满是汗水和雨水。他当然看出地势低洼,但带着高烧的弟弟根本无法翻越东侧峭壁。泉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袖口蹭过嘴角时留下暗红血渍。那血渍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斑的心上。

雨幕那头传来第二声爆炸,气浪掀起的碎石如死神镰刀划过三人身侧。墨墠趁乱抓住年幼孩子的手腕,指尖按压他虎口发青的脉络:“神经毒素已侵入心脉,等你们的解毒丸。。。。。。”

“你怎知。。。。。。”背人的男孩瞳孔骤缩,他的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

斑的苦无瞬间抵住她咽喉。泉奈的瞳孔微微收缩——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自己带着解毒丸。

“甘草味。”墨墠指了指他忍具包缝隙露出的草叶,“配苦艾是解毒的常规手段,但对付混合毒素。。。。。。”她突然掰开泉奈下颌,将浆果碎汁灌进去,“山洪前还有两刻钟逃命,选信任还是尊严?”

第三声爆炸近在咫尺。斑猛地扑倒两人,气浪掀起的碎石擦过他脸颊。泉奈在漫天烟尘中突然开口,声音稚嫩却冷静:“哥,她的判断到目前为止都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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