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郁灵已经哭了一路,她卸了妆,衣着素雅,容颜憔悴,浑身上下并无任何首饰,瞧着有几分脱簪待罪的意思。
“娴妃,朕不是命你别来御书房么?”
这场持续数日的冷战,还不是他赢了?她实在是不自量力,没有他的恩宠,她在宫里寸步难行。
“臣妾、”
“爱妃,瞧见方才那女子了么?镖旗大将军侄女,往后很有可能登上后位。贵妃可能会娇纵你,她可不会,往后你要规矩一些。”
“臣妾知道了。”
这格外乖巧的一句话,惹得萧铎脸色微凛,她怎么了?
“陛下!!!”情绪到位之后,郁灵泣不成声地跪伏萧铎膝边,“臣妾能不能求陛下一件事。”
她哭得撕心裂肺,清纯瓷白的脸上布满了泪痕,伸手揪住男人的衣袍,卑微得不能再卑微了。
萧铎蹙眉。
“苏州府送来家书,说、说、”郁灵仰着头,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
“你站起身,再好好同朕说。”萧铎伸手扶她起来。
这是个好兆头,郁灵起身,她知道不能一口气说完,必须要演出伤心欲绝,彷徨失措的样子!
“家书说什么?爱妃?”铁石心肠的男人难得语气温和起来。
郁灵一直落泪,泣不成声,“陛下”伸出软绵的手臂圈住男人劲腰。
这个瞬间,仿佛这几日的较量与堵气全都烟消云散。
掌心轻轻抚过少女纤柔的背,“告诉朕,怎么了?”
郁灵哭了许久才仰起头,长睫上沾染泪水,一张瓷白小脸哭得绯红,我见犹怜,软绵小手揪着萧铎的衣袍,“臣妾的母亲病重,恐有性命之忧。”
“朕即刻派御医前去、”
“父亲说母亲已经药石无灵,臣妾能不能回一趟苏州府?见母亲最后一面?”郁灵说着又哽咽起来,“臣妾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父亲在朝为官,从不管我们母女,臣妾与母亲的感情很深,如今臣妾实在没有头绪了。臣妾知道妃嫔不能擅自回家省亲,还请陛下开恩、”
她边哭边说,哭得凄楚婉转。
“好,朕命人送你回苏州府。”萧铎道,“正好朕也下江南、”
“陛下要随臣妾一道回去么?”
“朕、”
“这样不好,御史台的人必定会弹劾臣妾说臣妾恃宠而骄,陛下还是留在皇宫,臣妾独自一人去就成了。”
千万别跟去啊!!!郁灵心急如焚,若他去了,她肯定不去,这一路上不是找罪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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