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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徐五又道:「杜捕头跟着去瞧过秦戎,便对太爷说,要将这两件事都算在自己身上,叫殷兄弟回捕房去,否则他也不在县衙干了……却也没等太爷答覆便回来了。」

紫袖对徐五笑道:「五哥,劳烦你告诉王知县,瑶山哥今日冲动了些,是我回来学话学得不清楚,他伤势未愈还有些糊涂,那些言语,千万当不得真。现下都讲明白了,待养好伤,他还回去的。」徐五点着头道:「我自然晓得。」又对紫袖道,「你也别慌,好生等几天。」也不让送,急急地走了。

小院里一时安静得不像话,西楼和紫袖四道眼神全部集中在杜瑶山脸上,看得他不能安宁,尴尬地道:「这本来就不能怪紫袖。我毕竟是他的上司……」

紫袖哭笑不得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瑶山哥,你这招可实在大出我意料啊。」

西楼道:「听说秦戎死了,我还在想,是我下的手,或许却要算在紫袖头上,得去县衙知会一声,没想到还有人比我更心焦。」

杜瑶山带着些厌恶说:「明明破案有功,最后却因为一个泼皮要过河拆桥——摆明了欺负新来的,这口气我咽不下。」

「我最初也有些咽不下,」紫袖笑道,「不怕你生气,我是觉着身在县衙,竟然也没地方讲,实在可笑。可是,既讲不出道来了,还留下做甚么?」

杜瑶山十分不认同:「你一示弱,秦戎这一桩更要顺势推在你身上。现成的靶子,不打你打谁?」紫袖道:「这倒好,我光脚不怕穿鞋的,正好秦戎这事也不需你和严主簿操心了,怎么说……算日行一善罢?」

杜瑶山面皮抽搐,不由看向西楼,西楼笑道:「他心大得很,你头一回领教么?」

紫袖点着头道:「这衙门里,瑶山哥竟是真疼我——没白管你叫哥。」说着便朝厨房走,又回头一笑道,「辛苦辛苦,可得给你多盛些饭。」

杜瑶山干站着,心里暗恨徐五嘴大话多。西楼眯起眼睛道:「拿自己的仕途去威胁县太爷……把他当小孩看的到底是谁啊?」杜瑶山偷偷去说情,不欲让他二人知晓,结果不但王知县不吃这一套,自己更是被人当场揭穿,本来就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此刻被他调侃,脸上不由得滚烫,当即道:「这算个屁的仕途……」又将声音渐渐低下去道,「我知错了。」西楼却笑道:「哪里话,多谢你又费心了。」

紫袖自来到池县,便一直在县衙打混,乍被革职,虽当着师兄和杜瑶山说不在意,却委实心烦意乱;外加秦戎忽然死了,夜里更是辗转反侧,浅眠不久便即醒来。听着西楼均匀的呼吸声,自己呆望着帐子顶,想着好几件事。朦胧中又记起丢失的那本《寄展獠书》来,心想:「若是册子还在,这事我写还是不写呢?才当了半年捕快,也没做好。你……你若知道,又要骂我笨得要命。」

次日起来,便打算去五龙观。走出果子胡同,想起自己的剑毕竟尚在县衙,又想去寻。到刑房问过一遭,众人都说不曾找到,又说许是被人顺手拿走了。紫袖纳闷道:「再寻常不过的,也有人拿?」又有人悄悄把他拉至一旁道:「你觉着寻常,旁人许是当宝贝呢。别太指望了:前些日子花儿匠来了新徒弟,这几日牢里送饭的又换了人,手脚不干净也是有的,谁又仔细问?」又拍着胸脯说待见到了必给他送到家去。

紫袖走到街上,琢磨良久,忽然醒悟。方才在刑房打了一转,颇有几道眼神已有些变了味。众人知道革职一事,定然不想同自己扯上关系,最好别再来,才让他不要指望。当下忍着一丝愤懑,讪笑两声,快步赶向五龙观。

吴锦一见他来了,呵呵笑着迎出厅来。紫袖道:「许久不跟兄弟们过招,手痒得睡不着。」吴锦一倒有些意外,便说:「我瞧你没带着剑,还以为又是甚么案子要来打听。」

紫袖忙道:「我不当捕快了,今日当真是来打架的。」便将革职的事简略一说。五龙帮帮众何曾将官府放在眼里,自然也从不把捕快当做一回事,当下便将本地有眼无珠的县衙由上至下骂了一遍,又拉着紫袖要练拳脚,几个人撕撕扯扯围成一个圈子动起手来。

吴锦一没能挤到第一波当中去,便站在旁边看,亦有人悄悄笑道:「殷兄弟好容易跳出火海,大哥不如招他也来五龙帮,弟兄们在一处痛快。」

吴锦一摇头道:「他本是名门子弟,又不是无宗无派,哪里能再来咱们这处……」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忽然从众人背后飘过来道:「莫要玩笑了,即便无宗无派,五龙观也绝装不下他。」

吴锦三排开众人,挑了个舒坦地方,看着紫袖辗转腾挪,同身旁的人低声道:「他比上次来时又强了些,五龙帮何曾有过这样的人?你瞧他的神色,明明心中不快,却不是泄愤的打法。」吴锦一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他,吴锦三翻了半个白眼,只当不见,又看了一刻便道:「越发像那些人了。没意思。」转身竟又走了。

吴锦一让人取了叉来,在一旁看得从眼珠子痒到手指尖,终于一声咆哮钻进圈中,要跟紫袖先打上三五十合。紫袖笑着跟周围人借把剑使,吴锦一却不满道:「你既存心来打,连兵刃都不带了,这般托大,临敌时却没人等你取剑去!」说着「呼」地一叉刺向他的背心。

第38章何处相逢(3)

紫袖忌惮他膂力,当下来不及辩解,便闪身躲避叉尖,一道身形在银光之中游走。吴锦一似是恼他,更将银叉舞得风雨不透,招招都冲他身上使劲。紫袖提气急闪,一时说不出话,终于向一旁滑开,运起别离剑的功法,手掌顺势将银叉向上推起,捡个空档迅速说道:「大哥冤枉我了!我的剑不知落在哪里,头几天只拿我师兄的来用。」

吴锦一这才道:「如此便先凑合一刻,待练罢了,我寻一把给你使着。」手底下却丝毫不让,使个巧劲儿将叉尖一晃,便向紫袖脸上刺来。紫袖一惊,已被这一招笼在了当中,当着这许多人又不肯向地上滚,情急之下只得一纵便跃上半空,心知此举并非妙计,自己若真是吴锦一的敌人,但凡闪躲慢些,落下时便被一叉穿成烤肉。

正琢磨如何闪避,只听人群之外有人懒洋洋地道:「我来助你。」吴锦三提着一柄长剑,朝他跃来。紫袖刚要伸手去接,没想到他那剑连鞘直取自己腿脚,眼见是要砸上脚踝,吓得匆忙一蹬,又跳了起来。

当下一叉一剑,成了兄弟二人联手进袭。紫袖两手空空,眼见二人都是有恃无恐,心念电转。他同吴锦三对过拳脚,胜算高些;却从未见他使过兵器,只怕万一是个用剑高手,更难脱身,当下认定一件事:决不可让他拔出剑来。

眼见吴锦三握住剑柄往外要抽,紫袖借着下落势头一扑,左手抓人,右手抓剑,双手一压,那剑便不曾出鞘。吴锦三将他甩至一旁,抬肘便砸,同时一脚悄无声息地踢了过来。紫袖将身躯一错,一手拍开他的手肘,另一手劈手抓住剑柄,也没甚么声响,便将那柄剑拔了出来——大日头底下只觉寒意扑面,三尺青锋犹如冰山月华,清冷光耀,周围数人不禁齐声赞道:「好剑!」

紫袖执剑在手,当即先虚晃一招,欲将吴锦三逼退;吴锦三失了兵器,顿时露出马脚,眼见剑锋冲自己面门而来,躲得甚无章法,大叫一声,朝人群中钻去。紫袖心中好笑,便收了剑。耳闻吴锦一银叉已至,回转去用剑身向叉杆一格,借着劲儿折过身子,落在几丈之外。身边有人笑道:「这可躲过了!」吴锦一冷哼一声,嘴角却也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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