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对劲了。
于是第三天,我踏上了去北京的飞机。
一路没有丝毫耽搁,停在了学校门口。
我进不去。
门卫不放人,徐淮景的电话也打不通。
一座恢宏豪华的大门,把校内校外彻底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徐淮景在里面,我在外面。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风尘仆仆,灰头土脸,把恋爱脑不得善终的结局坐得实实的。
我想我应该一气之下回家去。
可电光石火间,我突然想到了自己在这个学校还有个留有联系方式的好友,点开他的头像,祈祷着过去了这么久,对方还没把我拉黑。
-在学校吗?有急事,能带我进校吗?
好在信息发送成功,很快对方也回复过来。
-在,不过你可能要等一会儿。
-我半小时后下课。
就这两句话,让我在学校门口傻等了半个小时。
晚上六点多,王瑾出来接我。
几个月不见,对方模样没多大改变。
他笑着问我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我艰难地勾了下唇:“很明显?”
“不然你找我干嘛?”他乐道,“看你这表情,吵得挺凶。”
我都没劲回应他了。
好在王瑾并没有介意,只是在分开前说我耽误他吃晚饭,以后记得补上。
这份人情欠在这,我答应补他顿好的。
接着我就马不停蹄地去了徐淮景的寝室。
门半掩着,屋里没人。
我走到徐淮景的座位前发了会呆,上面放着成摞成摞的试卷,和我看不懂的专业课本。
书架上只有一个刷牙杯和一个饭盒,几个装在塑料袋里的烂苹果,和两包退烧药。
我的鼻头一酸。
和别人的书桌比起来,徐淮景这就跟难民窝似的,都是些什么破烂?!
我天天担心他吃不好用不好,恨不得飞到北京来给他买东西,他就这么对自己?
什么冷战啊,矛盾啊,还有我前几天和徐淮景生的气,眼下就像落在烙铁上的水珠,“刺啦”一下变成水汽,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
我又急又气,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突然,门口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我转身看去,徐淮景端着水杯,抬眼跟我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突然,他整个人猛地一颤,下意识后退。
可退时膝盖突然一软,就这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手指没有力气,水杯滑落下来。
可预想中的灼热却没覆上他的手背。
我握住杯身,整只手被烫得没有知觉。
当时只是在想,徐淮景摔倒了,我没能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