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撑着木箱,站起身来,目光堪堪掠过樟木箱中的血帕。
那血看着像是处子血。
姜云婵窘迫地撇开头。
谢砚却偏把血帕递到她手中,迫她握紧,“端阳那夜,我喝醉了酒,破了长公主的处子身,所以才必须娶她,此事妹妹也知道吧?”
姜云婵眸光一晃,想起端阳节她来闲云院道谢时,从门缝里窥见谢砚双颊微红坐在太师椅上。
长公主就站在他身边,给他递茶,他眼尾微红,似在祈求着什么,看上去十分可怜。
姜云婵还从未见过老成持重的世子对谁这般依赖过。
一个是侯府世子,一个长公主,男才女貌生出情意,正是画本子里的风月佳话。
姜云婵怕旁人看到了说闲话,就帮他们把合上门,偷偷离开了。
这是皇亲国戚与氏族之间联姻,姜云婵自然没理由阻隔。
顺着谢砚的话道:“世子与长公主既然已有了夫妻之实,负责也是理所应当。”
她理智得毫无破绽。
谢砚一时哭笑不得,拽着她的手连同元帕一起跌进他怀里。
长指不轻不重揉着她的腰肢,故意撩拨着她的软肉,“可是,我与皎皎也不清白啊,难道皎皎不需要我负责吗?”
“长公主为大,世子名声要紧,只要世子和长公主顺遂,我、我都可以的!”
姜云婵暗自退了半步,谢砚却又进一步。
一退一进,姜云婵被逼至了窗台前,退无可退。
“皎皎好生大度,可妹妹也受过我的雨露,若我弃皎皎不顾,岂不愧受圣人训?”
谢砚的手掌从腰肢往下。
掌力时轻时重,时徐时急,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裙渗透进姜云婵的肌肤。
似有一股电流淌进姜云婵的血液,遍布全身。
她的身子酸软如一滩春水,只能倚靠在谢砚怀里,面色潮红,眼角沁泪,檀口断断续续的吐息喷洒在谢砚衣襟上。
谢砚抬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虚软迷离的模样,“妹妹喜欢我这样对不对?不如妹妹给我做妾,与长公主共侍一夫,往后我也可继续伺候妹妹?”
姜云婵听到一个“妾”字,连连摇头,“长公主身份高贵,民女卑贱,不敢与公主并肩!”
她口中说着自己卑贱,可分明就是想抛弃谢砚!
她巴不得立刻腾出位置,让谢砚与长公主终成眷属,她好回去找她的淮郎。
这怎么行呢?
怎么行呢?
谢砚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妹妹说得对,长公主身份高贵,哪敢让她屈尊伺候我?有些事只得妾室来做,譬如巫山云雨,譬如梨压海棠……”
“世子!”
谢砚怎会说出这样的浑话?
姜云婵打断了他,不可置信盯着那张凛然无尘的脸。
窗外一道阴风吹进来。
院里的桃树枝丫透过窗户,投射下纵横交错的影子,忽明忽暗,让谢砚那张清俊的脸上越来越扭曲。
姜云婵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脊背紧贴着窗户,指骨几乎要扣紧窗台里。
谢砚压了上来,与她身体相贴,严丝合缝。
他俯下身,低哑的声音吹进姜云婵耳朵里,“再比如解媚药这种事,还是妹妹最擅长,我怎么舍得放弃妹妹呢?”
姜云婵旋即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的腰肢被硌得生疼,纤腰颤颤。
姜云婵方才去找许婆子对质过,那媚药的确是许婆子偷偷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