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李希言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师父确实喜欢到处去说自己徒弟的事情。
瑞王听见了这话问道:「所?以李夫子原来叫李音啊?」
李希言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算是。」
「算是?」
李希言正想?着怎么转移他的注意力,没想?到容朗忽然说道:「你今日的课业写完了吗?」
面前的小?叔叔模糊了面容。
「你是活阎王吗!」
李希言急忙摆手赶人:「吵闹,出去玩儿去!」
京城。
这是一处隐秘的山谷。
地势不险,树林也不密,周边方圆几里却?没有人烟。
身处其中,耳边只听得到枝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
沙沙。
一双脚踩过泛黄的野草。
「主子。」
男子转过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任务失败了?」
「是……我们的人是在瓜洲镇的长江上动的手,船上的人根本就不是那?个小?皇子!」
「是绣衣司的人?」
「是。是绣衣司的狄游……他们早有防备,我们的人损失惨重。」
「没被抓到活口?吧?」
「那?倒没有。况且有您的药在,抓到了他们也很难找到线索。」
「这个李希言……还真是鬼精鬼精的。」男子古井无波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笑意。
生硬的笑。
看上去像是挤出来的一样。
「主子,那?接下来……」
「宫里有新的消息吗?」
「没有……主子,属下总觉得那?人靠不住,他毕竟也是……」
「不会,我和他是同?样的立场。利益和仇恨是最值得信任的。宫里没消息怕是她已经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有所?防备。先去找到他们的行踪,再按照计划行动。」
干枯的野草又?响了两下。
「主子……请恕属下多嘴。您为何一定要和皇帝赏给云南王的东西?过不去?」
男子动作?温柔地抚上身边的树木,沿着树皮的纹路摩挲着,眼中厉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