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桌子被人拍得直震。
容朗豁然起身,眼含热泪:「本王一定会帮你伸冤!」
啊?
李希言见他这样激动,实在是有些理解不能。
这人怎么一阵一阵的,还跟个小孩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殊不知,容朗这是深深共情了。
「李少使。」容朗一脸郑重坐了下来,微微低下头,「您会帮忙的对吧?」
李希言忍住内心反驳的冲动。
这案子确实有问题。
先不说徐令诚人品如何,这县衙把作证的人赶出来就很值得人怀疑。
就怕是抓替死鬼!
她只能答应道:「理应如此。」
韦鸢本就是冲着李希言来的,见她点头,立即深深行了一礼,喜不自胜。
「民女多谢李少使!」
临时添了事情,出门的计划自然也要变一变。
一行人本来是个准备在沧州上船走水路南下去苏州。
如今,虽然要去临近的东曲县一趟,但是影响不大。
沧州临海,处处都是港口,把上船地点改到东曲县即可。
行李累赘,事情紧急。
李希言带着容朗和瑞王,又点了几个手下与韦鸢先行,其馀人带着行李慢慢跟来。
韦鸢许久没有骑马,李希言邀她同乘。
马跑得飞快,李希言敏锐地感知到坐在她身前的韦鸢脊背都是僵硬的。
「是不是有些受不住?」
都是女子,骑马最磨大腿根的难处她明白。
韦鸢咬着嘴唇。
「没事的,我撑得住。」
她虽出身世家,但是性情坚韧。
李希言小声提醒:「放松些,别夹着膝盖,这样会好受些。」
韦鸢依照她的话调整坐姿,大腿根的不适感瞬间少了不少。
她有些惊喜:「真有用!李少使你真厉害!」
李希言嘴角微微翘起:「都是这样过来的。」
身旁的容朗嫉妒得表情扭曲,他紧紧捏着缰绳。
他都还没有和姐姐一起乘过一匹马!!
「小叔叔。」瑞王看他咬牙切齿,问道,「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管!」
为了泄气,他还重重敲了他的头一下。
瑞王委屈。
小叔叔这是怎么了啊……
原来情绪很稳定的,从来不和他发火……怎么现在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