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合上眼。
站在被烧得漆黑的底舱中,鼻尖萦绕着难散的焦糊味。
就连耳边都仿佛传来了死者临死前的哀嚎。
凶手用了不知道什么办法将所有人弄进了底舱,然后抽走了出去的梯子,关上舱门,最后在甲板上放了一把火才离开。
所以,男尸靠近舱门,是因为需要他们想办法打开逃生之门,而稍弱的女子则被保护在了后面。
可是……她记得最里面的是两具男尸啊!
那两具男尸并无残疾,还是青壮年,怎么会躲在女子的后面?
她睁开眼。
问题的答案还是在尸体上。
这下就要看这位长乐王到底是真有本事还只是夸夸其谈。
容朗自然没有让她失望。
「有六名死者的手腕处都有骨折,而且身上还有擦伤,全是生前伤。最重要的是,我在死者胃部都验出了些迷药,量不多,但是足够人失力。」
「手腕骨折?」李希言有些惊喜,「那死者的手腕可有被捆绑的痕迹?」
「没有。」容朗说完挡在了尸体前。
看不见尸体,李希言松快了些。
「怎么样?」容朗追问,「里面可有什么发现?」
李希言将推测说出又补充道:「看来,死者没有反抗应该就是因为中了迷药,也因此,死者在被逼进底舱时,摔倒导致手腕骨折与擦伤。只是有一点……按照我的推测,既然当时船上的男子都在舱门处试图打开舱门,那最深处的两名男死者又为何躲在女子的身后?这实在不合常理。而且,船上的女子太多了些。」
「不知道那商船的主人何时能来。」
只有知道船只出发前的情况,这些疑惑才能解开。
李希言找了个上风向的位置坐下。
「快了。」
容朗靠着她坐了下来。
「李少使可用过早饭了?」
随意啃了几口干粮的李希言回答得斩钉截铁。
「用过了。」
容朗早就了解过她的作风。
「随意吃几口可不算。」
他招手唤来随从。
随从提着食盒,瞬间就把桌子放得满满当当。
两碗小米粥,并上几个金黄酥脆的油旋,几盘清淡小菜。
「这是沧州这边的特产。」容朗将油旋特意向她那边推了推,「李少使尝一尝。」
李希言有一瞬间的失神。
油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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