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吧?”骆栖说,“所以当初为什么听我随口的一句话就学了医,你明明有大好的仕途。”
周既衍摘下能“封印”自己的眼镜,吊儿郎当地笑了下,“年轻嘛,总要有一件为爱奋不顾身的事。”
他又说:“你不也一样,当时我说能在中央台当记者也太酷了吧,你——”
“放屁。”骆栖打断他,“我早就想进电视台了好吗,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周既衍耸耸肩,神色明朗,“得,你骆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骆栖哼笑,蓦地想到了什么,口气很随意:“听我哥说周姨想让你和程家那姑娘见面?”
“嗯,最近忙。”周既衍笑了下,“等有空再说吧。”
这话说完,静了下来。
骆栖的拐杖轻敲着地面,一下一下,和她的心跳节奏一样。
忽的,她吐了口气,扭头看着身边人,“什么时候能走,要不要去喝一杯?”
周既衍顿了下,眼里闪过不可思议,缓了缓心神,勾唇笑,“你都这副样子了还想着喝酒,要是被骆林知道,不得扒了我的皮。”
“去不去?”骆栖只问。
“不去了。”周既衍垂下眼睑,嗓音低低沉沉听不出其他情绪,“明天早班呢,得回去休息好。”
“行。”骆栖拄着拐站站起身,没看他,“那我先回去了。”
周既衍也跟着起来,拿起一旁的白大褂,捞出兜里的手机,“我送你出去,你哥在附近办事,让他送你回去。”
骆栖嗯了声,一瘸一拐地往电梯口走,不在意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
周既衍落后了两步,挂了电话后沉默无言地看着骆栖的背影。
骆林一听自家妹妹在医院,扔下手头那些不打紧的事赶忙开车过来。
“摔了也不先和我说。”骆林剑眉微蹙。
“扭了,不是摔了。”骆栖纠正完,垂眸系安全带,下一秒,视线看向医院门口,高大挺拔的身影转身回了医院。
骆林看到了,他降下车窗,“要不要叫他回来?”
骆栖犹如被戳穿能掩饰一切的面具,恼怒地瞪着骆林,“你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骆林笑得很温和。
骆栖因为徐懿清,对骆林的态度说不上有多好,那回打了他一耳光,她是一点愧疚也没,该!
“猫鼠一窝。”她嘲讽。
骆林甚不在意,表情淡淡,“你和他分开几年,他就等了你几年,眼睁睁地看着你谈恋爱。”
“我不能谈恋爱?”
骆林轻笑:“当然能,但你千万别想他了就回头,我看过个一两年,他也就能忘了你。”
骆栖冷嗤,“谁稀罕他记得似的。”
“嘴硬。”骆林声音不大。
骆栖全当没听见。
骆栖从英国回来后就搬出了老宅,在电视台附近买了栋复式小洋房,自带小型游泳池。
车子停在楼下,骆栖打开车门,扭头,“别和妈说我扭到脚了,我可不想让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