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有季淮凛在身边,就够了。
回到清江,洗澡时,季淮凛挤进浴缸里,手把手地教姜静之怎么做缩小运动。
从浴室出来,锁骨火辣辣的疼,她并不觉得这种运动能缩小这个部位,牛奶全都浇灌在上面了,还有不长大的可能吗?
导致她窝在沙发吃东西时出现了幻觉,看着桌上那碗细腻滑嫩双皮奶,中间似乎还夹着一条吐着牛奶的火腿肠。
她脱口而出一句脏话。
旁边满面春风的男人蓦地停下敲键盘的手,挑起眉梢看她,“别炒它,炒我就行。”
她捡起地上的抱枕扔过去,欲哭无泪地扁扁嘴,“都怪你,我以后都不能直视双皮奶和牛奶还有火腿肠了!”
季淮凛不会让姜静之不敢直视火腿肠,他把她抱到衣帽间的大面落地镜前,逼迫她眼睁睁地看着小姜是怎么一点一点吃进去的。
姜静之吃撑了,夜里做的梦都是吃火腿,两张嘴都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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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的某个周末,季淮凛从外面回来,西装革履,发型板正,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名贵礼品。
“这是要去哪?”姜静之疑惑道。
季淮凛腾出一只手去牵着她,“提亲去。”
姜静之睁大眼,想说她没有家人了啊……她的家人只有他了。
话没说出口,任由他牵着她上车。
她以为季淮凛是去那几个伯伯姨妈家里,但车开进小镇,再拐了几条坑坑洼洼的小路,最后停在了一座青山下。
她憋着眼眶的泪,跟着季淮凛的脚步一路往山上走。
这座山上葬着姜静之的父母和外公外婆。
季淮凛在坟前倒好酒,面色恭敬,“爸,妈,外婆,外公。”
说罢,他磕了个响头。
接而转眸看着姜静之笑了笑:“静之终于肯带我来见你们了,这回我们成为了一家人。妈,外婆,没有你们的养育,阿凛修一世的功德也遇不上静之,以后就请把静之交给我,我会护她一生一世。”
姜静之跪在季淮凛身旁,看着面前的几个坟墓,听着他的话,泪眼模糊。
他们在山上待了近两个小时,期间季淮凛一直在说话,姜静之是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最后她累了,季淮凛背着她下山。
“车上还有很多东西,我们接下来先去隔壁婶婶家,再去其他亲戚家里。”季淮凛长臂一伸,摘了朵喇叭花别在姜静之耳边,“那些个牢里面的,年初就已经出了来,礼品——”
“不送他们。”姜静之趴在季淮凛肩上,吸吸鼻子,声音还有些哽咽,“他们不配。”
“好。”季淮凛望着远处大片油菜花,“静之。”
“嗯?”
“我们在那里做一次会怎样?”
姜静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瞬间破涕而笑,“会被浸猪笼!”
这一年的三月初,他们的婚礼在苏州办,中式婚礼。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姜静之凤冠霞帔,绾青丝,勾红唇,妆容精致,手持秀禾喜扇,气质温婉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