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尸任务结束后,我亲自宣布你的晋升消息。”
斯图亚特先生审视着她:“不要让我失望。”
若拉微微鞠躬,退出了办公室。
若拉出了斯图亚特部长的办公室,MI6顿时传来一片抬头的刷刷声,她微微扫了一眼,属于詹妮弗·艾伦的工位还是空的。
“詹妮弗呢?”她随手抓了一个男生,是技术保障部门的安德鲁·哈珀。
后者有些惊讶,退后了两步,摇摇头表示自己没看见。
若拉的心微微一沉,她连忙点开手表上的消息红点,淹没在大量垃圾信息和定位里的属于詹妮弗的头像灰暗下来。
詹妮弗从来没有与她失联过,事实上,她像是一架机器般,仿佛不知疲倦地永远在工作的第一线,只要若拉需要她,她就一定在。
先是大步走,再是奔跑,奥文的消息嘟嘟嘟地冒出来,她烦躁地摁掉后,发现自己已经来到英国秘密情报局门口的塔楼。
她抬头,看见树叶发出低沉的沙沙声,灰黑色翻滚的云朵下,没有一丝风声,大街上安安静静,连路过的行人也没有。
若拉突然心一沉,感觉手脚发冷。
她从来不知道詹妮弗·艾伦住在哪里。
她像是僵尸一般机械地摁响消息,奥文冷漠低沉的声音响起:“来泰晤士河的塔楼,我在你对面,这里出事了。”
若拉抹了把脸,觉得前所未有地疲倦,但她还得工作,还得战斗,她必须鼓足勇气。
她通过传送阵来到塔楼时,约翰逊夫妇也在,艾米莉嚼着泡泡糖和她打招呼,弗兰克的眼神像X光一样上下扫射,奥文只用一个背影对着她。
“我说过──”
“亲爱的,在水里,我们知道。”
艾米莉看向若拉,那双褐色的眼睛又大又温柔,她责备地望向弗兰克:“你吓到她了。”
弗兰克耸耸肩没说话,移开视线看着翻腾的河水,艾米莉笑着给了她一枚千纸鹤,是用粉色的泡泡糖纸折的。
她心一跳,有些失神地看着手心里小小的千纸鹤,喃喃道:“真漂亮。”
艾米莉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温和而母性的光辉,她的沉稳、温柔与可靠带给许多遭受伤害的人们安慰。
“上学时候我和弗兰克喜欢在图书馆约会,我在读爱情小说,他在折千纸鹤……哈,他折了满满一罐子给我,据说是能给爱人带来好运的东西……”
“当然,我可不信这些,大抵是学校门口的茶馆为了拉动新客散步的传言。”
若拉其实知道这个传言。
彼时正是若拉四年级的时候,在冬天突然传来千纸鹤的传言。
“我要。”德米安手撑着脑袋看她,敲了敲桌子,发出砰砰的声音。
“别傻了德米安,我们都知道这是假的。”若拉从书里抬起头,无奈地摇头。
于是他们冷战了一个星期,而这段冷战的重大转折是一次周五的魔药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