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辞发现旁边没了动静,余光瞟了一眼,把几个车窗都关上,又趁红灯间隙从旁边袋子里拿出件外套搭到郁心澈身上。
刚从家里走时他妈妈怕他冷,硬要他多穿了件外套才放他走。
贺辞没觉得冷,上车就脱了。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郁心澈这一觉睡得挺沉,路上堵车,走走停停了快两个小时,他一直都没醒。
进园区时有个减速带,车子晃了一下,他也没醒。
停好车,贺辞喊了他两声,还是没醒。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伸手在郁心澈额头上碰了下,还好,不是很烫。
他使了点劲把人拍醒,郁心澈发了会呆,才想起自己在哪。
他动的时候把外套给弄掉了,贺辞顺手捡起来收走,跟他说:你好像有点发烧,有不舒服吗?
郁心澈瓮声瓮气应了一声。
贺辞无奈摇了摇头,怀疑他都没听懂自己的问题。
之后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全程动作都比平时慢了半拍,不知是没睡醒还是生病没力气。
走到训练室那栋楼时他抬腿就要往里迈,贺辞把人拉住了,放慢语速跟他说:
今天不训练,回房间去量个体温,然后休息。可以吗?
郁心澈看着他反应了会儿,很重地点了一下头。
贺辞把人送回房间,倒了杯水,又去找了个温度计过来。
只找到老式的水银温度计,五分钟过去,郁心澈取出体温计,双手举起来对着灯转了一圈,瞪着眼睛找刻度。
估计没找到,又转了一圈,眼睛睁得更大了。
转第三圈的时候贺辞看不下去了,从他手里拿过来自己看了。
37。5,有点低烧。
贺辞给队医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今天放假,队医也没来基地。
贺辞转述队医的话,问郁心澈:在低烧,有哪里难受吗?
困,头有点疼。
贺辞又问:其他呢,嗓子疼不疼?
郁心澈摇头。
队医听了后说低烧不着急吃药,郁心澈年轻,睡一觉说不定醒来就好了。但贺辞担心他明天会更严重,就说要不还是找点和缓的药喝一顿看看。
贺辞站着,郁心澈坐在他旁边,闻言立马摇了摇头,可能怕他看不见还拍了他手背两下:不用喝药。
贺辞把手机拿远了点,低声问道:不用还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