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和猪猪开了个玩笑,她就毫不犹豫地结束了通话。
这脾气,可不像她的小时候。
他赶紧回拨。
却没人应答。
从小就爱错人的萧错,真生气了。
……
午夜零点。
楼傲雪才拖着疲惫的脚步,离开了会议室,回到了空荡荡的家里。
经过长达十多个小时的努力——
就连云湖县的县委书记、刘启昭都紧急赶来了彩虹镇来,依旧没能阻止十多个老板的坚决撤资。
这一切只因为她主动抛弃了自己深爱的男人。
如今她已经无法再走回头路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不住地喃喃自语。
终于,她在天即将蒙蒙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
睡梦中的楼傲雪,就习惯性地伸手去抱,娇嗲嗲的鼻音:“崔毅,来吃吃。你不吃着,我睡不着。”
却抱了个空。
楼傲雪的娇躯一颤,慢慢地睁开了眼。
看着空荡荡的枕边——
悔恨的泪水,泉涌般地冒了出来。
天亮了。
崔毅早上六点就起来,步行了大约半小时,去镇上吃饭。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农技站在彩虹镇的北边两公里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边,实在没地方去吃早餐。
宿舍和办公室内,倒是都有一千瓦的钨丝电炉子,也有面条。
可凑合一顿还行,如果一日三餐都吃清水下面条,当前年轻力壮的崔毅可受不了。
今早四点多时,崔毅就被饿醒了。
喝了一大杯白开水后,才算勉强地扛住了饿。
步行了差不多半小时,崔毅才来到了镇上。
在过去的两年内,崔毅和楼傲雪也很少做早餐,每天都是一起出来吃。
他也习惯了在“老闵包子铺”,要上几个包子,再喝上两碗米粥。
老顾客了,老闵早就认识了崔毅。
老闵依旧像往常那样,和他热情地打招呼:“小毅,六个韭菜馅的包子,两碗米粥?”
“不。今早来六个肉包子。”
崔毅用脚尖勾过一个小马扎,笑呵呵地说:“这两天可能是在长身体,胃口大开,素包子实在不抗饿了。”
“哈,你都多大了啊,还长身体?你现在长的,只能是皱纹了哦。”
老闵哈的一声笑,却麻利地给崔毅,端来了他点的早餐。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铛声响起,崔毅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