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些自己求之不得的东西,她却唾手可得?
虽是妒意又生,可当下,毕竟还要依托于她。
想到这里,她暂时咽下了这份不甘,笑意牵起,像往常一样,柔柔的开口:“阿姐~”
听到她这小心翼翼的呼唤,孟杳眸中的不屑,一闪而过。
她放下手中的古籍,悠悠的看向欲言又止的孟淅。
但,并为询问!
她在等,等鱼儿咬食上钩。
终于,孟淅还是按捺不住了:“我听闻……宫中不仅奢华富丽,秋日景致更是别致……”
说这话时,孟淅更是配上那副惯有的小女儿娇憨神态,貌似十分向往。
“我……,我也想进宫……瞧瞧。”孟淅支支吾吾的半天,才将这简单的几句话说完。
孟杳看着面前的妹妹,还着实陌生。
以前,只觉得她机灵古怪,警敏有才思,怎不晓得,她年纪轻轻,心思居然如此之沉!
孟杳并未着急回答,若是寻常姐妹,这丁大点儿的要求,不用她主动提起,便会盛情相邀。
可偏偏她藏了心思,目的不纯。
而对如今的孟杳来说,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想法,昭然若揭!
孟杳故意做出了为难之色,思索了片刻后,才回答:“可以。”
只这简单的两个字,在孟淅这里,便是天降福音,如有神助。
她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吃惊的瞪圆了双眸,再次向孟杳确认:“阿姐说的,可是真的?”
孟杳嘴角轻轻向下,淡然的笑了一下,而后反问:“不过一道儿进宫而已,难不成妹妹是有什么要事想做?”
孟淅矢口否认:“怎会?不过是淅儿平日里,被家人骄纵惯了,怕阿姐不愿。”
“我为何会不愿?”
“因为……”
“因为宫中礼制森严,恐淅儿不懂礼数,做的不周,再给阿姐和孟府添麻烦。”孟淅最擅长这副委屈模样。
孟杳听完,缓缓颔首,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
孟淅见她这番神情,又恐她后悔,失了机会,连忙说道:“不过,阿姐放心,这几日我定会好好跟府中嬷嬷学规矩,不会给阿姐丢脸。”
孟杳微微勾唇,淡淡说道:“深宫之中,礼制森严,若是行差踏错,淅儿又怎会给阿姐丢脸?”
“丢的是爹爹和孟府的颜面。”
这话,前世孟杳临终之时,孟淅在她榻前也说过。
说她无母仪天下之风采,心胸狭隘,一步错步步错,丢了爹爹和孟府的颜面。
想到这里,孟杳似是嘱咐的,冷声说道:“宫中不必外面,届时淅儿要穿着得体,谨遵礼法。”
莫向前世一样,风流窈窕,举止轻浮,尚未三书六聘,便迫不及待的爬上了秦子安的床。
孟杳这几句话,寻常人听来,是嘱托和惦记。可不知为何,孟淅听着,竟然有些不适。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自打她坠马康复之后,说话做事,仿佛变了个人。
看似情深,事事惦记自己,可与其相处时,又多了几分疏离淡然。
难不成,她知晓了坠马当日发生的事情?
应当不会,事情发生后,自己早已给了那马夫一大笔银子,让其离开京城,远走他乡。
想来,如母亲所说,她是坠马惊吓过度,伤了脑子,还需要些时日缓缓。
~
五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