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没出现过这样一个声音。
莫名加重的亲昵示好,他现在已像变态。
夏安之逐渐烦躁,转眼之间,视野模糊了林止的身形。
男人们遮掩洞口,一个接一个涌出去。
林止蹭蹭眼皮,闲散跟上。
他们仿若置入一墙之隔的另外一个世界。
同夏安之擦肩而过时,男人们目不斜视,视线一秒未在她身上停留。
诡异,荒诞,且惊悚。
这种视若无睹的情况,在她经历循环后,第一次遇见。
不同的只有身边多出一位年轻男士。
到底为什么?
他是破局关键?
夏安之脑海电光石火,眼前模糊不清的男士轮廓一步步向她靠近。
他有不曾袒露的秘密,她也是。
两个人僵持不下,对话飘于表面,谁也不做破窗举动。
夏安之敛眸,朝前两步,却是和男人擦肩而过。
她步履坚定,眼里仅浮现剩馀百分之七十的故事线。
童怜的过往比陌生男子更有吸引力。
她记不起他,他不坦白而不足以信任。
夏安之没耐心了。
擦肩而过的刹那,那位手掌冰凉的男士似乎怔住。
她没回头。
跟着竹筐一路返回。
夏安之赶到半山腰,院落的学生换一批人。
村民们照常劳作,巫茫山的教书先生讲起牵牛花与善的故事。
门槛附近放把木椅,端坐一位年轻姑娘。
眼睛亮晶晶,衣物是山中常见,长出的一截规规矩矩挽起,胜在格外干净整洁。
姑娘的麻花辫漆黑柔顺,难得的新血液。
恐怕是简陋学堂唯一一位女学生。
周千里乍然出现的女儿,是她?
被拐入巫茫山,但被收养,才得以避免另一场悲剧。
可周千里有什么理由,答应收养姑娘?
前几次循环内,他不似虚无善良,他做事总有理由。
为了什么?
夏安之抿抿唇角。
教书先生声调柔和,目光停在姑娘眼睛。
他在怀念,眉眼下垂,字节随风摇晃。
姑娘的大半面容遭树叶遮挡,夏安之往前打量,看清姑娘面容后,她的瞳孔烁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