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资产被抵押给银行之后,父亲想跟母亲重头开始,但是母亲早已找好了下家,不愿跟着父亲过穷日子。
离婚前一晚上,父亲蹲在门口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红着眼和母亲去了民政局。
向暖从往事回忆中抽出来,看着站在离婚边缘上的滕丽,于心不忍,突然开了口,「他们的事情是真的,你该考虑自己后路。」
向暖不知道林然最终会不会跟滕丽离婚,但她知道,林然的心肯定是不在滕丽的身上,就算是没有落落,也会是其他的女人。
林然本质上是个会出轨的男人。
滕丽嗤笑,望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皮肤松弛,眼尾纹路深邃,死气沉沉的一张脸,连她自己都看的讨厌。
「我能有什么后路,我已经当家庭主妇十个年头了,还有个孩子,我要是离了他,估计日子够呛。」滕丽何尝没有想过离婚,在刚知道林然出轨的日子里,她无数次的想要结束这段婚姻,但她没有勇气。
因为她也知道,离了林然,她什么都不是。
向暖哑然,她知道这是个死胡同。
男人出轨,女人却还想依附于男人,就注定了双方的不平等地位。
「若是你这样想,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并不觉得有了孩子,就得牺牲自己的事全部时间,专心在家做全职太太。」向暖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滕丽休息了一会儿,便重新上路,到了大门口,向暖让滕丽停车。
下车之前,滕丽蓦地问她,「你觉得我可以找什么工作。」滕丽刚在路上一直想着向暖所说的话,她想了又想,觉得也对。
她为什么一定要一天到晚围着孩子转,现在儿子已经大了,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学校待着,其他的时间,她是自由的,完全没有必要等着丈夫,孩子回家。
只是,突然想找工作,她有点懵,完全找不到方向。
向暖眨眼,想了想,「要是不知道做什么,那就做最简单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
滕丽神色渐缓,目光清明了一些,她有了打算。
向暖到家,屋子里都是饭菜的香气。
萧宴做好了菜,在家等她,见她进门,开始揭锅,盛菜。
向暖肚子饿了,准备直接开动,萧宴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去洗手。
向暖撇撇嘴,感叹萧宴的洁癖。
洗完手,向暖菜上桌吃饭。
「怎么这么迟。」萧宴是算着时间做饭,但向暖到家的时间,比计算的迟了不少。
「安慰人呢。」向暖吃着肉,声音模糊。
「你还会安慰人。」萧宴眼尾上扬,有些不信。
「怎么不会。」向暖不服气,咬了一块鸡肉,一脸不爽,继续道,「我可碎碎念将近半小时。」
「那人没嫌烦,脾气也是真好。」萧宴怼她。
向暖:「。」
吃完饭,向暖跟萧宴不仅说了房子的事情,还谈到了林然和滕丽的事情。
「你们男人是不是就喜欢喜新厌旧?」向暖喝着茶,眼睛瞄着萧宴,想观察他的表情。
萧宴收拾好桌子,望着她,眸色平静,黑眸深沉,「你觉得我会喜新厌旧?」
向暖舔舔唇,「我可没说你。」
萧宴向向暖的方向挪了一步,弯下腰,与她四目相对。
相近的距离让向暖可以看的清萧宴脸上的每一根细细的绒毛,灯光下是他乌黑发亮的眼神,他把头凑过来,认真看着她。
「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向暖撇过脸,眼神错乱,尴尬笑道,「这事,再等等。」
向暖想要结束这个话题,她没打算现在就把自己搭进去。但萧宴似乎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
「你是怕我以后出轨?」萧宴微眯着眼,淡笑。
「我有什么好怕的,」向暖嘴硬。她才不会像是滕丽,最美好的青春都在老公和孩子身上,自己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