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惟舔了一下唇:“你去出差那周准备的,定制花的时间好久啊,今天才取到。”
沈时庭摩挲着手里的笔。
他平时有很多文件要签,他确实有很多笔,但每一支都不是唯一的,所以这只笔就显得格外的珍贵,因为它富有意义,是他的专属。
沈时庭笑说:“我会一直带在身边。”
余幼惟看得出来沈时庭是真的开心,他也跟着开心,他抱住沈时庭的腰:“你送我的腕表太贵重了,我都不敢戴,怕被人说炫富。”
沈时庭就笑起来:“比起炫富,不是更像秀恩爱?”
余幼惟啊了一声就栽在了沈时庭怀里。
沈时庭揉揉他的脑袋:“腕表不会是唯一的礼物,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我都想送给你,所以不用有压力,也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好不好。”
余幼惟点点头,乖巧地说:“好~”
“不过戒指要一直戴着。”
“好~”
到了饭点,两人收拾好东西下楼。
就见余顾和关子仟一前一后从外面走进来,余幼惟赶忙拍沈时庭:“快看快看,我哥和子仟哥一起回来的!”
秦茴一见到关子仟就热情地招呼了过去,关子仟也不客气地坐上餐桌,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笑说:“伯母,您家的菜最合我胃口了,老来蹭吃蹭喝我都快不好意思了,我要不真给您当儿子吧?”
秦茴啧他:“什么叫蹭吃蹭喝啊,你喜欢就来,不过你要是给我当干儿子,那我可太乐意了。”
这时余顾插话道:“我不同意。”
秦茴看他:“怎么啦?我就喜欢小仟。”
余顾只是哼了一声,又面无表情地干饭。
余幼惟和沈时庭也坐下来。
余尚明就开口谈起最近的基金状况,沈时庭和余顾跟他一来一回地聊,余幼惟听不懂,就跟关子仟聊。
秦茴看着这一幕,欣慰地笑了。
以前小儿子叛逆,从来不听她的话。大儿子作为继子,跟她也不亲。余尚明板正严肃,两人多年来相敬如宾,日子过得像一潭死水。
但自从余幼惟和沈时庭结婚之后,家里就热闹了起来,就像现在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
这是她十几年来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月光洒满了庭院。
晚饭后余幼惟和沈时庭出门散了一会儿步,就在庭院的秋千椅上坐了下来。
余幼惟依偎在沈时庭怀里,指着夜空说:“沈时庭,你看到那颗了嘛!那颗是最亮的!”
“看到了。”
沈时庭望着漫天繁星,又垂下眼看余幼惟。
余幼惟在傻笑。
沈时庭也跟着他笑。
活了二十多年,仿佛所有的色彩都只集中在这几个月,那么鲜活亮丽,沈时庭想,这才人生该有的回忆。
正觉得甜蜜呢,余幼惟的电话就响了。
是杨宴晨打来的,余幼惟瞄了沈时庭一眼,轻咳了一声接起来:“喂?”
“你要自己管理公司了?”
“对啊,人嘛,都是要长大的。”
杨宴晨哼了一声:“老实跟你说吧,就上次听你说完,我想想觉得你说得对,是该干点正经事儿了,我最近也开始接触家里的产业了。”
“走上正道了呀。”余幼惟笑。
“去你的。”杨宴晨笑骂了一句,“有空出来,请你吃饭。”
余幼惟又看了沈时庭一眼,沈时庭正幽幽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