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降神明般的戏剧性举动令余幼惟陷在震撼里,耳边的声音都被抽干了,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的扑通声。
哇塞好玛丽苏的情节!难道这是我的天命之子?电光火石间余幼惟脑缝中闪过这样的幻想。
“站稳了。”
半晌,余幼惟终于听到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顿时抽回神,转过头去:“谢谢……”
话没说完,余幼惟对上那张脸时声音戛然而止。
“好险啊。”
“吓死人了。”
“沈总,您没事儿吧?哎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哎来了来了,沈总您小心松手。”
“这书是挺重的哈,这种书应该放在下层的,后边我会提醒他们注意。哎小余,你没事儿吧?吓傻了都,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余幼惟僵在那里,震惊地瞪着那张清晰冷冽的脸。
沈时庭一身笔直黑色西服,高大的身材配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透着种肃冷倨傲的男性气息。他若无其事地松开搂在余幼惟腰上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嗓音沉冷地质问:“这片区域是哪个部门负责的?”
旁边身着酒红色西服的男人心惊胆战地回应:“沈总,这离我们策划部最近,是我们部门负责的。我是二组组长耿风。”
“他是你们部门的?”
耿风看了眼持续发愣的余幼惟,忙摇头:“啊不是,这是美术组新来的同事。”
“所以这个地方为什么是他在收拾?”
耿风一愣,忙回头在人群里找人:“李楼,怎么回事儿?!这书架不是交给你收拾了吗?”
名叫李楼的正是方才去美术组借人那位,他此时脸色发白,说话都有点结巴:“噢,是这样,小余刚好没事儿,就说他收拾一下。”
“我没有主动说要收拾。”余幼惟回过神来,慢吞吞地开口,“是你说让我帮忙,我才帮忙的啊。”
“哎你这人怎么——”
“行了。”沈时庭皱眉,“礼尚往来,你也给美术组送一个月的水。”
“一、一个月?”李楼难以置信,“我一个人?”
“他也一个人。”沈时庭冷声,“有问题么?”
李楼对上沈时庭的眼神,立马不敢再说话了。
确实是他看不惯余幼惟欺负他在先,只是没想到一个看着乖巧的人,居然敢当面告状。
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脸丢大了,只能咬牙认栽:“没问题沈总。”
耿风忙招呼大家散了散了。
人群退去,沈时庭这才看向余幼惟,对上了一双阴恻恻的眼睛。他沉默了两秒说:“来办公室。”
“我不去。”余幼惟脾气上来了,特别硬气。
“那就回去工作。”
“你骗我。”余幼惟垂下脑袋,“我以后都不想跟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