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妾,休要在这胡言乱语!」秦和首先第一个跳出来斥责阿卯,说话时还似有若无地看了眼上方的太后。
其他人则更加靠近那份血书,想确认下这容夫人说的话是否属实。
其实不管属不属实,那可都是惊天大事!关乎太后清誉之事,必须慎重行事。
秦柔脸色微沉,秀美的脸庞此时已有些愠怒,她只看了眼内侍官,内侍官便心领神会。
内侍官当即想收起那份血书,却被阿卯一把给夺了过来,内侍官还没回过神来,阿卯已经快步走到大殿侧方。
那里朝臣众多。
她把血书紧握在手里,再放到各位朝臣面前,让他们逐一看个仔细。
「妾身见识少,还请各位大人帮忙看看,这布料是否是一尺值千金的织云锦?还有这暗纹绣用的丝线,好像是极其珍贵的海蚕丝……」
阿卯特意将这写满血字的白布塞到梁安身前,待梁安看清白布上的细节时,那满是褶皱的老脸竟有一丝丝绯红。
「这……这……老臣怎会识得……」
梁安把那白布犹如烫手山芋一般甩到隔壁的礼部尚书程望谦身上。
程望谦一个躲闪不及,那白布刚好蒙在他的脸上……
大殿内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得瞪大了眼。
「噗!」稍微年轻点的朝臣没忍住笑了声。
「荒唐!一派胡言!来人,将这贱妾拉出殿去,给本宫杖责四十!」
秦柔脸色极其难看,她怒不可遏地道。
立刻来了两名侍卫,朝阿卯走去。
殿上的所有人都沉默,没人敢拦,要拦也是定安王去拦。
但顾青渊还是安安稳稳地坐在那,一声不吭。
他在等……他不信她在这大殿上公然这样暗示诋毁太后,会不给自己留后路……
「且慢!」
阿卯大声阻止。
「太后娘娘,陛下,妾只是说出自己的疑惑,不知道杖责奴婢是何罪呢?」
这问题让在场的人都哑口无言。
确实,这容夫人只是说布料有问题,并未明确指谁。
而太后这一欲盖弥彰的做法,反而让众人心底明白了几分。
阿卯趁众人思考之时,又继续道:「妾只是实话实说,并不敢欺瞒陛下,还望陛下圣断!」
阿卯把问题丢回给凌九胤,她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对待涉及自己母后清誉这事。
这白色布料是她从一个王府奴婢那偶然得到的,当时每次秦柔来过王府后,顾青渊便吩咐将所有用过的被褥及用具都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