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裳当真捏了捏。果然还是中原罕见的微卷粗硬的发?质。皮子下没换人?。
「真没换人??」谢明裳斜睨身侧的男人?,「固县那?晚上,我进了你帐子,后来怎么回事?我喊了多少声停停停?你总不会耳朵出了问题,白天听得?见我说话,晚上就不听我说话了?」
话音未落,人?又被抱去怀里。萧挽风开始缓缓抚摸她纤长的手指,顺着手指抚摸掌心。她吃痒,本能地缩了一下,指尖蜷缩起来,又被拉开。
「我问过你了。你同意把自己交给我。」萧挽风说。
把谢明裳给气的,脆生生的语调立刻抬高三分,想吵架。
「那?是因?为?我信你不会害我。瞧瞧你后来做的事!跟上刑似的,人?差点散架了。」
幽深的眸光垂视过来,粗粝的指腹抚过她的手心,握住手腕。「你未受伤。任何?情况,我都不会伤害你。」
精致小巧的下巴被抬起,两人?开始亲吻。
平心而论,亲吻很舒服。刻意放缓的节奏,显露亲昵,却少了被侵占的不安。谢明裳闭起眼,享受唇舌交缠的亲昵的吻。
但不知怎么的,总有种感觉,仿佛舟船行驶在平静的海面上,看似无波无澜,安全无虞,却只有近处给她看的一点天色是湛蓝的。远处的海面,惊涛骇浪,暴风黑云层层聚集。
她仿佛行驶在暴风眼中央。
亲昵够了,湿漉漉的吻分开,谢明裳开始怀疑地仔细观察面前的人?,抬手轻轻抚摸过轮廓分明的眉骨。
一个半月不见,人?瘦多了。
她想起固县那?晚,她步入帐子,刻意放轻了脚步,却还是把睡梦中的人?即刻惊醒,他?连眼睛都未睁开,手已本能地握住刀鞘。
「这次出征极为?艰苦。顾队正也没能回来。你……该不会出了问题罢?」
萧挽风任她抚摸脸颊。闭目良久。
「正如你之前说过,沙场征战之人?,哪有不出问题的。」
隔半晌,他?才平缓地道:「缓一阵就好了。我无事。」
当真无事?
谢明裳细细地打量。她想起了刚才更衣是瞥见的新伤疤,手指头抚摸过他?肩头伤处,试探着除衣验看,萧挽风任她解开衣襟。
刚刚愈合不久的鲜红色的刀疤仿佛百足蜈蚣,横爬过肩头。
谢明裳吃惊地注视着这道不深却极长的刀伤:「好狠的一刀,直奔着割喉而来。谁伤得?你?」
萧挽风不怎么在意,「死了。」当时他?躲开致命一刀,反手一枪就把敌手扎去马下。
比起记不起面孔的死去的敌手,他?更在意的倒是另一件事。
「刀砍的不是地方。」他?沿着新鲜刀疤摸了摸,露出略惋惜的神色。「正好挡住了旧疤。」
旧疤?
谢明裳忽地意识到,所指的「旧疤」,原来竟是自己陷入癔症那?阵,在右肩狠咬下的几处旧疤痕。
「旧疤没了就没了罢。」她抚摸着狭长的刀疤,带点好笑,故意道「以后再咬几个,压住刀疤便?是。」
萧挽风居然点点头,郑重地应下。
谢明裳啼笑皆非,再有满肚子的火气都散去了。
她索性?当面追问,「你真的无事?固县那?晚上只是个意外?以后你又要我把自己交给你,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萧挽风睁开眼,直视她。
「有时心境低,言语不能抚慰我。」他?回答得?过于直白,以至于听来难以理喻。
「固县那?晚,你把自己交给我,于我心里大定。」他?缓缓道:「第?二日领兵入京,从头至尾,我心中笃定,不疑,不畏,不怒,而大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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