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出家又不是她想出家就能出家的,哪有那么容易。
相比之下入宫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至于太后为什么要选她做皇后,司云琴不想去想也懒得去想,她只想做个什么都不想的废物。
上辈子大学毕业进了大厂工作,为了几个臭钱命都卷没了,这辈子她只想躺平做个咸鱼。
当然要是实在哪一天因为司家的政治立场她要被治罪或者怎么样的,那就再说吧,当下先摆烂。
“小姐,听说今日来提亲的人又多了不少。”就在司云琴发呆的时候贴身侍女司茵进来了,一脸八卦又惆怅的样子。
司云琴好好地将圣旨供起来,随后抓过摆在桌上的干果,慢悠悠地吃了几颗:“这些人真是勇气可嘉,圣旨都下来了,还敢来提亲,这是不要命了?”
“可是小姐,你当真要入宫吗?陛下如今才三岁,这岂非误了小姐终身?”司茵有些难过地说道,她倒是真心为了司云琴担心。
司云琴吃完手中的干果,拍了拍手:“万般皆是命,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想那么多。”
“我刚刚出去给小姐买东西的时候听到好多人都为小姐惋惜。”司茵给她剥着瓜子,一边小声给司云琴说着外面听到的。
司云琴倒是轻笑了声:“这有何惋惜的,我是入皇宫做皇后,又不是去受苦受难,用不着这么哭丧着脸。”
葱白的指尖捏着司茵的脸颊给她捏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你家小姐我,是入宫去享福的。”
“云琴当真这般想?”温柔又无奈的声音传来,司云琴转过身去,看到她家那几个哥哥姐姐都过来了。
为首的是她大姐司萧玉,下着紫碧裙上着紫色衫子,略施粉黛梳着简单的发髻眉目间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英气,即便是站在她那两个哥哥身边也显得英姿飒爽。
擦了擦手之后司云琴向司萧玉跑了过去:“阿姊,二哥,三哥,你们怎么都来了。”
“本是怕你难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看起来倒是欢喜得很。”司元驹看着自家小妹这半点不愁的样子很是怀疑今日被封后的当真是她吗?要知道入宫可不是什么多好的事。
“二哥,你这话说的,天子赐婚我不笑难道哭?回头有人状告我司空府对天子不敬当如何?”司云琴走回桌边顺手抓了把干果摊开问司萧玉和两个哥哥:“吃吗?”
司元祐从她手中拿了几颗干果不客气地吃下,又将一盒糕点给了她:“本是怕你难过,拿来安慰的,现在看来是给你庆祝的。”
司云琴眼疾手快地接了过去:“多谢三哥,三哥最疼我。”
说完司云琴将糕点递给司茵,转而挽着司萧玉的手臂:“阿姊,你今日怎么回来了,姐夫呢?”
“他今日入宫值守,稍晚些过来。”司萧玉是司岩二夫人所出,小时候司云琴刚出生的时候司萧玉也不大待见她,后来司云琴仗着自己年纪小,时不时地撒娇争宠献殷勤,又凭借着天生的好皮囊硬生生和司萧玉处成了亲姐妹。
虽然本来也算是亲姐妹,只是不是一母所生而已。
如今司云琴突然被封为皇后,整个司家除了她自己都处在一片阴云之中。
不一会她娘和姨母也过来了,两人都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这可把司云琴愁的。
司云琴见她们一个个的都愁眉苦脸的,只能使尽浑身解数去挨个地哄,尤其是她娘和姨母,劝了好久才不哭了。
哄完一家人之后也怪累的,心累的。
第二天司云琴就收到太后口谕说婚礼就定在下个月初。
掰着手指算,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司云琴倒是不解这太后是多着急将她接进宫啊。
毕竟肯定不会是小皇帝急着娶她这个皇后,那就只能是太后了。
这么一想,司云琴就脑补出了一场她好爱我的剧情,我不能娶你,但能让我儿子娶你,要不是她就是被娶的当事人,司云琴定要连夜奋笔疾书写出一本缠绵悱恻的爱而不得的故事。
昭国向来有习俗,新娘的嫁衣都是要自己亲自绣的。
但因为这是皇家婚礼兹事体大,司云琴那点上不得台面的绣工,真让她自己绣怕是有辱皇家颜面了。
她自己倒是乐得去绣,其实还挺好玩的。
原本司云琴以为自己这半个月的时间就只是安安心心地待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