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琴摇了摇头:“我娘比我那爹恐怖多了。”
“等我回来,你别乱跑,我回来给你卸妆。”司云琴就怕沈言心被人认出来那就尴尬了。
沈言心认真的点头:“嗯。”
等司云琴走了,沈言心在司云琴的房间里转了转,司云琴的房间说随意也随意,但也绝对算不上脏乱。
感觉更多的是生活的气息,而不是像皇宫里面到处都是冰冷的感觉。
沈言心坐在书桌前,司云琴的书桌和别的书桌不一样,她的椅子也是更高的,桌子和椅子是配套的,和如今大昭常用的并不一样。
坐在那里读书写字似乎确实要更舒服一些,不难想到这或许也是后世演变的东西。
沈言心认真的翻阅司云琴的书桌上的东西,小狐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居然做了不少的事情,司云琴回天照的这段时间虽说不出门,但可没说没有人来找她。
岭南薛家的人居然也被她搭上线了,她记得薛家的那位小姐也有参加此次科考不过参的事文试。
桌上还有一封邀请信函,是几日后天照城内的寒门学子相聚的信函。
随信函放在一起的还有十多个名字,都是此次科考出类拔萃的寒门学子。
沈言心不难猜出小狐狸想做什么,无非是让这些寒门学子之间有一股更强的凝聚力,也给他们一些信心。
信函最下面的落款是吕清如,这人沈言心倒是真不认识了。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沈言心看到旁边有一幅画,画上的题字便是如此。
“好诗。”即便是无人,沈言心也忍住夸赞。
等司云琴回到自己的房间,沈言心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看完了?”司云琴问道。
沈言心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点头:“你娘亲没有为难你吧?”
司云琴轻笑了声:“沈言心,我是她女儿,即便是她想知道些什么,也绝说不上为难,毕竟她做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我好,而恰巧我娘亲是那种愿意听我的意见的娘亲。”
沈言心愣了下,沈家和司家是完全不一样的,她的母亲在家里是说不上什么话的,沈将军又是个性格极其强势的人。
她总能从司云琴身上看到一些和她截然不同的一面。
“娘亲只是问了些寻常母亲都想问的问题,比如你是谁,怎么认识的,哪里的人,做什么的诸如此类,当然暂时是编了个故事,以后还得挨打。”司云琴叹了口气。
不是她不想说沈言心的真实身份,实在是现在特殊时期不好说这些。
“挨打应是不至于,实在要挨打,不如换我替你。”沈言心笑着道。
司云琴拉了个凳子在她旁边坐下,懒洋洋的靠着椅背:“你得了吧,你以后也少不了,即便你是女帝也少不了挨打。”
她对沈言心做了个鬼脸,沈言心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脸。
“吕清如又是谁?”沈言心好奇的问道。
“长离姐姐,她上辈子的名字,问渠那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司云琴将那画提了起来:“画是风雨画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沈言心点了点头:“反正比你的好些。”
司云琴撇撇嘴:“你以为谁都是你,什么都学的那么好,我反正会些皮毛就不错了,要求别那么高。”
“你让长离做什么?”沈言心不解的问道。
“不做什么,不过是让这些寒门学子多聚一聚,从天照城的这一批寒门开始,让天下学子有些信心,这些人入了朝堂就算是底层做起也是一股力量,日后你要登基,需要有人支持,但这股力量不能落入有心人手中,故而从一开始就要有自己人牵头,长离姐姐有这个能力,你就放心吧。”
沈言心听完司云琴的解释,轻轻的将她拥在怀里:“这些事我确实想到了,但都没你行动的早,会不会觉得失望?”
司云琴轻笑着摇头:“沈言心,某种程度来说,我是你的谋士,谋士做的不就是这些?你要做的是抓紧手中的兵权,牵制和瓦解士族的力量,荣王、汉王都在虎视眈眈,除了他们宇文家的那些人,当初协助太|祖和先帝的那些肱股之臣都需要你去拉拢安抚,这些我做不了,换我坐在你的位置,也成不了事,以后莫要说这些话了,我喜欢那个不可一世的沈言心。”
沈言心轻轻的在她嘴角落下一吻,没有继续说这个了。
“这桌椅不错。”沈言心倒是喜欢上这一套桌椅,比御书房的办公用的更舒适,不用长时间跪坐。
“哦,我让人特意打造的,工匠手里应该还有图纸,我回头让人给你送一套进宫里?”司云琴一边说着,一边懒洋洋的在白纸上画小人。
两个小人正是司云琴和沈言心。
“好。”沈言心看着她画,感觉司云琴似乎格外喜欢这种小人画风。
“这也是后世的一种画法?”沈言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