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琴撇撇嘴:“您都不许我出门,也不许我练武,那不看话本看什么?整日看些兵书儒经的也怪枯燥的,不让出门还不让自己找乐子了?”
程宛刚刚过来可没见司云琴在看话本,就是自己一个人放空傻乐,真当她看不见呢?
不过司云琴装傻她也就没有戳破,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一天可也没见你看过几本儒经。”
“那些儒经有什么好看的,都能背了。”司云琴自认记性不差,儒经各类书籍也确实不少传世的经典之作,但她能接受的不多,接受得了的都背下来了,接受不了的她也不爱看。
“再说,我爹一个舞刀弄枪的,我读什么儒经,书读多了太讲道理容易被人欺负。”
“你就一天天的胡说八道吧你。”程宛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母女俩聊着天的时候管家说大小姐送信回来了,司萧玉如今在军营之中,漠北苦寒,她母亲也不放心,故而时不时地还是会寄家书回来。
司萧玉的信一封给司云琴的,一封给她母亲的,程宛接过信之后就将给司云琴的丢给了她,带着另一封信去找柳姨娘了。
“娘亲,阿姊如今也不在家,姨娘定然担忧,你多开导开导姨娘吧。”司云琴对程宛说道。
“要你说。”
柳姨娘不爱司岩,但当初也是各方利益所迫不得不嫁与司岩,这些年在府中能避着司岩就会避着,她总怕自己扰了程宛和司岩的感情,让程宛觉得委屈了。
对司云琴和司元驹也是极好的,司家四个儿女关系融洽也是得益于程宛和柳姨娘关系颇好。
长辈们当年的事司云琴没什么好说的,她就是觉得柳姨娘和她娘亲都不容易。
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她渣爹身上。
晃了晃摇椅,司云琴展开司萧玉给她的信,其实也就是寻常的问候,问她武考怎么样了,出去玩好玩吗之类的。
司云琴感觉得到司萧玉字里行间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这辈子实在是太过幸运了,有不错的家境,和睦的家庭,关键是上辈子她好像也没有行善积德。
司云琴看完从摇椅上起来,回书房给司萧玉回了信,又翻箱倒柜找了些司萧玉在漠北能用得上的东西,想给他们送过去。
之后又找管家给采购了一些药材,治疗伤寒感冒的,有助于外伤愈合的。
又跑去找柳姨娘,问她有什么要给司萧玉带过去的,最后弄了整整一大箱子让人帮忙一起送过去。
军营里面有药材,但司云琴这不是终究还是想给她再送点过去。
在家的日子反正就是挺悠闲也挺无聊,还得被程宛嫌弃,好在奚风雨和宇文栖玥她们时常会过来陪她玩玩,否则司云琴真觉得自己要无聊地长草了。
沈言心虽然和她通信,但距离远,一来一回速度再快也回不了几次信。
一晃眼司云琴就在家咸鱼躺了一个月了。
揉了揉自己脸上的肉,她觉得自己胖了好多这至少得胖了有十来斤吧?
司云琴还在思索着自己到底胖了多少斤的时候,司茵过来告诉她,安禾郡主来找她。
“啊?她来找我干什么?”司云琴不解地问道。
“怎么云琴不欢迎?”安禾的声音传了过来,司云琴转头看去,就见到安禾和她娘亲一起走了过来。
司云琴转过头对她笑了笑:“哪能啊,这不是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这样子多没形象。”
安禾走过去想伸手捏她的小脸,看起来肉嘟嘟的手感应该不错的。
司云琴躲开了:“别动手动脚。”
“胖了。”安禾笑着道。
“琴儿和郡主之前见过了?”程宛听两人的语气就不像是少时分离初次重逢。
“此前云琴在遂安郡,正巧我也去遂安玩,遇见了。”安禾如实说道。
司云琴和司岩谋划的那些事,可没有和程宛说那么多,所以程宛也不知道两人见过了。
“伤口怎么样了?”安禾语气温柔地询问。
“没事,天天在家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过年指不定都能卖个好价钱。”司云琴随口胡说道。
安禾弹了下她的额头:“尽胡说。”
司云琴有些不自在,安禾总是想突破司云琴划定的界限。
但如今又不适合和她撕破脸,司云琴后退了一步:“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