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这人感慨的重点并非如此,而是:「那为什么不在去年就给你开后门?很多贵族出身的向导根本不会去污染区做任务。」
事实证明说话是一门艺术,而路一川显然未能掌握其中要领。话音刚落,孟予的得意顿时消了大半,给了对方一记白眼:
「今晚我就用药毒哑你。」
两人从楼里出来后,和等候在此的娄顷汇合。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周边环境,眉头紧皱:「小姐,我依然觉得刚才遇见的那两位向导,看我们的眼神有些奇怪,我们还是快回家吧。」
孟予对他说的人没有印象,但她绝对相信自家保镖,当下也来不及问哪里奇怪,立刻搭上娄顷的手臂,就要随他回去。
路一川死乞白赖地跟了上去。
*
风雨欲来的气息是逐渐叠加并显现的。
娄顷每日都出门采购,原先这些琐事并不归他管,但他试图从街上渐稀的人影以及闭店休息的铺子里发现端倪。
有时他也会感到一丝无奈,他分明处在权利的中心圈,即便不是核心范围,获知消息的途径也不该如此单一,这全由于他有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主子。
不怪娜维西总是斥责他自作主张,他总是焦虑自己不能全知全能,担心总有一天会因此令孟予受害。
「小姐,近来不太平,我们最好少出门。」
孟予正和路一川挤在一起玩纸牌,两人将智取游戏玩成了肢体搏斗,孟予一把将手里的牌当飞镖丢出去,抽空回覆:
「我知道,表姐提醒过我了。」
辛苦从外部获取消息的娄顷:「……原来如此。」
自从路一川住进家里后,娄顷的工作从养一个孩子,变成了养一个孩子和一只狗,日子过得平淡却安稳,直到孟予的另两位队友找上门。
客人来访,自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只不过五个人一对眼,气氛立即变得微妙起来。
迟叙先是拒绝了路一川的热情招呼,干巴巴地解释自己拜访的缘由。他不适合说客套话,一连串说下来,无非是表达一个意思——许久不见孟予,来找她叙旧。
客厅里门窗大开,穿堂风在几人间打着卷游行,致使那股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热闹气,轻飘飘地散在空气里。
孟予捋了捋自己散乱的头发,还穿着睡裙,陷在沙发里观察闻风,一时没有开口。
短短半年不见,他周身染上了名为风霜的气息,下巴有一层薄薄的青渣,肩上披着一件带兜帽的宽袍,像是刚从某地风尘仆仆地赶过来,昔日贵公子的做派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迟叙艰难说完开场白,闻风才从思量里回过神。
他没料到路一川会在这,根据以往的经验,孟予身边只会有娄顷,以至于眼下迟叙只能按计划引走一个人,而娄顷被留下了,这无疑会让计划出现极大纰漏。
这个人很棘手。
比如他竟一眼就看出迟叙的目的,开口制止了路一川跟他走的动作。
「关于牧场的任务报告,你要完善,也不能只找他一个人吧?毕竟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单独行动的队员,要不,你当着小姐的面复述一遍需要补充的地方?」
孟予蜷腿缩在沙发上,眼见娄顷咄咄逼人,也只是将盖在腿上的披肩裹得更紧,悄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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