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温领事。」
「会长,请你自重。」
两人异口同声,紧接着齐齐陷入沉默,意识到对方都误解了什么。
诺伊方才还想着以温陵为目标,此时反倒生出点「过来人」心态,眼神一扫,从对方身上看出了名为「警惕」的情绪,心下觉得好笑。
「温领事,有劳你转告二殿下,感谢她在蔷薇号上给予我的言语开导,事情正在往我期待的方向发展。我一时难以自抑,深夜叨扰,抱歉。」
他在「言语开导」上落了重音,何尝不是在「开导」眼前这个误会他和孟予有首尾的男人。
聪明人说话,一向是点到即止,温陵从中品出了诺伊的言外之意,扯出两分笑:「那恭喜会长了,得偿所愿。」
两人友好寒暄几句,默契地没有提过进门,不一会儿,诺伊自觉离去。
然而一关门,温陵脸上的笑意收得干干净净,平白生出忧虑。
她们欧斯家的女人,向来不会在找床伴一事上委屈自己,以诺伊的品貌,只要娜维西不排斥,他早已得手。没道理娜维西之前不同意,现在又突然接受他。
温陵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埃莉诺拉说过,她准备叫停对双精神体的研究,但A丶B线计划的初衷始终是加强向导对白塔的控制,这是不可能更改的。
根据孟桢的实验记录来看,埃莉诺拉很可能要促使向导和向导间进行结合。
这个结论表面有利于他,他却半点也开心不起来。他知道孟予一向对埃莉诺拉言听计从,只要皇帝开口,她必定愿意。
但他想方设法地打听对方喜好,眼看她换了一个又一个床伴,也要徐徐图之,要的可不是强制结合。
午夜静谧,温陵背靠房门,远远望着沙发上熟睡的心上人,表情若有所思。
*
翌日,孟予睡到日上三竿,才觉得连日奔波导致的疲累被祛除不少,匆匆解决早饭后,直奔病房区。
昨天是状况百出的一天,娜维西制住松余后,双方各执一词,一人说松余寻衅滋事,而松余则拿埃莉诺拉出尔反尔来反驳,只不过碍于势单力薄,自己又踩在别人地盘上,终究还是被「劝」走。
孟予记挂着在这件事里受伤最重的维利塔,酝酿了一箩筐安慰他的话,甚至考虑过要不要向他透露,红菱很快就会失去利用价值,到时候任他怎么杀都行。
结果去病房一看,内里空空荡荡,这人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凭空消失了。
孟予盯着那堆没用完的药水,一瞬间脑补了许多意外事件,从松余的打击报复,到隐身海怪的觅食,心一提再提,最后问了守门的卫兵才知道,这人是自己走的。
没有人给出看押他的命令,卫兵自然没理由拦他。
维利塔的不告而别,气得孟予中午一连吃了三碗饭,将自己撑到了。
她变出蛇尾,气得团团转,在将房间翻了底朝天,没找到消食的药后,怒气更上一层楼。
偏偏娄顷也不在。
原本断了两根肋骨对哨兵来说并不是重伤,养几天就能痊愈,但这人却一睡不醒。
后来经诺伊诊断,是松余那一爪伤到了娄顷的水母,水母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连带着将娄顷这个主人也强制带进昏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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