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陵知道埃莉诺拉想问什么,入港后他就调取资料仔细查了这件事,能给出肯定答案:
「根据时间推算,莱雅在脱离路呈管控后,一直在西区附近打转,直到第五年路过阿烈村,大开杀戒,而维利塔是村中唯一的幸存者。」
即便莱雅不是凶手,现在也必须是了。
因为皇帝开了口:「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失去亲族后不仅没有颓废,还一路考进白塔学院,成为a级哨兵,这份心性很不错,应该得到嘉奖。」
温陵应下:「是,他会得到报仇的机会。」
话尽于此,温陵识相离开,准备将空间留给这位刚收到妹妹绝笔信的女士,没想到走到门口又被她叫住。
他回头,看见埃莉诺拉苍白的指尖里,夹着那两张曾被她压在膝上的信纸,眼神定定地落在上面:
「去告诉小阿予,她的出勤分,我也算她修够了。」
*
另一边的孟予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她从会议室离开后,便和娄顷直奔厨房,好一通胡吃海塞,直到傍晚才记起自己还有三个受伤的队友。
为表关心,她特意让娄顷煮了鸡汤,但一连两个病房都是空的,只有不能动弹的路一川乖乖躺在床上。
这里是港口负责人私用的诊疗室,因不常用,各类器械工具都崭新如初,规矩待在角落,显得房间极空旷,加上护士也没有陪聊义务,于是那唯一的病人只能干巴巴盯着天花板出神。
有点可怜。
孟予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也是提醒对方有人进门。
落后一步的娄顷没有那么礼貌,径直进门,将手上没送出去的三罐鸡汤往桌上一放,发出不小的响动。
他倒也不是故意的,纯粹是因为病房内太过安静。
孟予哒哒哒地跑过去,打眼一看,被床上那人的情况吓了一跳。
被子只盖到哨兵的胯骨,腰腹上缠了好几圈绷带,其馀皮肤也有不同程度的划伤,一道自肩膀延伸到右胸口,血淋淋的皮肉外|翻,涂着不知道什么药膏。最重要的是,他活像是被谁绑架了似的,四肢被牢牢固定在床上,脖子上也有创伤贴。
眉钉不知是弄丢了,还是被护士取走了,眼睛略微瞪圆,受伤的喉咙说不出话,整张脸看起来比平时脆弱无害许多。
孟予大为震惊:「你伤得有这么重吗?怎么和植物人一样?」她明明记得温陵说他外伤不严重啊。
她凑近看了两眼这人胸口上的伤,又去摸他手臂的骨头,甚至还想掀开被子看看他下半|身的状况。
娄顷及时制止了她,上前将被子拉到哨兵的下巴处,严严实实盖住了,背对孟予,面无表情地叮嘱伤患:
「别着凉了。」
热到冒汗的路一川:……
「小姐不用担心,固定四肢只是为防他因受伤加重异化,导致失控伤人而已,并不代表他伤得很重。」
「噢噢,原来如此。」
孟予松了口气,提裙往床上一坐,将正欲从被子缝隙钻出来的狼尾压住了,但她本人毫无所觉,又开始关心别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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