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利塔:毁灭吧,让他死,就现在。
「这样岂不是很快就能清完馀毒,刚才我还怕你烧死呢。」
哨兵差点被孟予前半句话噎得晕过去,当然,她后半句也没放过他。他心底恨死这人了,心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
除非她现在亲他一口,否则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孟予可听不到他的心声,眼见队友并没有生命危险,便盘腿坐在床边,又开始走神,她想着为什么松余会说这是毒,低头去向中毒患者求证:
「如果我现在不管你,你会憋死吗?」
维利塔瞪大眼睛,骨子里的逆反又要冒头,很想豁达地说一句「那你走,永远别管我」,但他的尾巴还紧紧缠在人家脚腕上,身体里的渴望快要将他烧干了,又低不下头去求她。
两人就此僵持住。
孟予理解他受伤后心情不好,没得到回答也没生气,一边指挥花枝安抚他,一边思考没解开的困惑。
她倒是轻松,维利塔越想越难受,换做其他人磕破点皮她都要心疼半天,他血淋淋躺在这,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他不愿承认这是委屈,只觉得自己越发生气,胸口起伏过大,肩窝的伤口又开始流血,顺着脖子浸透了床铺。
维利塔懒得管,心想就这样死在这也好,说不定能换到对方几分愧疚。
一抽一抽的吸气声终于唤回了孟予的注意力,她垂眼一看,队友将唇角都咬破了,梗着脖子不肯看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蔷薇不是净——」
孟予差点说漏嘴,幸好听者的神智也没多清醒,她急忙抢在这人动脑前,剥夺了他的视觉。
蛇尾挤在被子里,供出明显的弧度,隔着鳞片也能感觉出哨兵身上滚烫的热度。
沉入黑暗的维利塔忽然想起自己和某个前辈的闲聊,前辈也是受过向导恩泽的人,对于「哨兵的武力值远胜向导,而向导却能在私密空间里拥有绝对主控权」的问题,前辈的解释是——她们具备控制哨兵五感的能力。
比如剥夺他的视觉,或是调高他的敏感度,让他无力地攀附对方,茫然又惶恐地追随对方的触碰,因为一个暧昧称呼而浑身颤栗,又因为一个轻柔抚摸而失控呻吟。
真正被欲望掌控时,是感受不到时间流失的,至少维利塔是这样,当视野里出现清晰的天花板,天色已经到了足以穿针引线的亮度。
他心底还记挂着孟予之前对比他和季献的事,那时孟予还没有看过他的尺寸,无非是吵架时固有的反驳本能,但现在不一样。
于是抓住她求证:「你看过了,也摸过了,还觉得季献比我丶比我大吗?」
孟予一夜没睡,怨气开始积攒,觉得这人在无理取闹,季叔叔是s级,精神体当然比他大好几圈。
「这是事实,不懂你在挣扎什么。」
维利塔颓然松手,表情心如死灰,慢腾腾钻进被子里,将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丝合缝,不动了。
然而恶魔的低语可以无视这些物理防御,清晰地响在他耳边:
「没事了就起来,你把我的床弄成这样,我怎么睡觉啊?赶紧起来把床单换了。」
血淋淋的,多睡一刻她都要做噩梦。
维利塔闻着被子里自己的味道,心底也有些嫌弃,但他更想让这些气味在孟予身上多留一会,索性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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