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小贱蹄子,你就这点胆——」
剩下的话断在他嗓子里,有什么东西卷上他的脖子,正持续收紧,像是植物枝条。
他还想嘲笑人类妄想用这么脆弱的东西杀他,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根枝条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拧断他的脖子。
异种对精神域没有确切的称呼,金毛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在碎裂,但他摸了摸耳朵,却什么也没摸到,无论是血液还是脑浆。
爪子渐渐不听使唤,它还在摸耳朵吗,亦或是已经放下了?
金毛分不清,再也分不清了。
等他彻底不动弹后,孟予试探性跑回来,小心翼翼将红发哨兵拖远了些,这点动作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累得坐在地上。
与力气一并逝去的还有胆量,她不知道在这里杀「牧民」会有什么后果,冲动过后,才开始思考如何处理尸体。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
金毛挣扎的时间不短,兴许已经有其他异种听到动静,正在往这里赶来,她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孟予深吸一口气,再次召出精神体卷住他的四肢,拉车似的将他往屠宰场里拖去。只是他比哨兵的块头大多了,蔷薇枝条勒在她虎口里,手疼,脑子也疼。
「嚯哦,姑奶奶,这是在干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孟予一激灵,手心一转,蔷薇枝条猛地转向声音来源,大有杀人灭口的气势。
那根枝条在挨到鼻骨前被路一川抓住,将他也吓了一跳。
「别动手,是我是我!」
「路二三?」
孟予倒是不奇怪他会出现在这里,毕竟「兔子」是能跨区自由行动的。队友一来,她当即松开手,理所应当地坐下休息,指挥路一川去处理尸体。
「咱们孟大小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金毛得有a级吧?」
孟予喘气的动作一滞,突然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人似乎对她是攻击型还是净化型没有一个统一认识,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只能防止几方互相通气,导致她掉马。
「那个,这事你别跟季叔叔提哦,」她冥思苦想,找了个略显拙劣的藉口,「他说要保护我的,万一知道我有自保能力,多伤人自尊啊。」
路一川的关注点永远清奇:「他说保护你?老男人说的话你也信。」
他单手提起金毛,将他藏进屠宰场的角落里,颠儿颠地跑回来,压低声和孟予说:
「你猜他为什么年纪这么大还单身,不就是因为同龄的向导都看不上他,所以他才会来骗你这种不谙世事的学生。」
比起他的碎嘴,孟予最先注意到的是他的衣着。
这人本就穿得单薄,此时作战服的拉链敞开,两边袖子被挽到小臂,内里的黑色打底衫紧贴皮肤,足以看得清腹肌的形状,显然也没什么厚度。
额头沾着几点水珠,孟予摸上去,嗯,确实是汗珠,不是水。
对比手脚冰凉的自己——他们好像在过两个不同的季节。
「你不冷吗?」
路一川疑惑:「冷什么,还没到零下呢。」随后又笑,眼神痴痴地,「关心我?」
孟予还在想人与人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将这个遭人嫉妒的碎嘴子推远了些:
「把地上那位带上,我们去找场主,再晚他真的要伤重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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