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他实在对孟予一边看书一边实践的赏玩方式接受无能,这让他觉得自己是躺在实验台上等待被解剖的动物标本,从身到心都紧绷着。
孟予心想自己都看过好几遍了,现在把书丢开也无伤大雅,索性顺着他。
「也行,那你先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我还没见过全*裸的男人呢。嗯,温陵不算。」
季献起身的动作一顿,只是很快又掩饰过去,一边解着浴袍的衣带,一边状若无意地问:「你见过温陵全……半*裸?」
「算是吧,我见过他不穿衣服,但他整个人缩成一团,顶多看到背和腿。」
一个衣带的活结,季献硬生生解了两分钟,忍不住去想温陵和孟予的关系。
他现在,算不算第三者插足?
任他动作再慢,总有解开的时候,那件宽松的浴袍从肩膀滑下,将哨兵的上半身完全奉上,再从容落在他腰间。
孟予又「哇」了一声,发出季献理解不了的惊叹声,非常礼貌地问他:「我可以摸你吗?」
「可以,都可以。」最好是别再问了。
季献无意识地绷紧小腹,没想到那只手先落在了他脸上。
没有眼镜的遮挡,男人的五官便完完全全袒露在孟予面前,轮廓硬朗,鼻骨高挺,瞳色比常人深一些,混入头顶洒下的暖黄色碎光后,很像她去过的拉里海。
孟予有点喜欢他这幅平淡无波的模样,脑子不自觉地联想,一些小磋磨大概会让他露出忍耐,加重力度后,便会露出抗拒,到时再以强硬的手段迫他就范。
他是默默承受型,和温陵那种会勾引人的不一样,同样的动作用在温陵身上,那就,就……也蛮有意思的?
下次跟温陵试试。
眼前人如此明显的走神,季献想忽视都难,抓住她的手,低声问:「你在想谁?」
孟予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想温陵。」之后还要补上一句,「他也好看。」
季献被她的坦诚噎得一哽,很想生气,却又觉得自己没资格生正房的气。只能提醒般捏了捏孟予的腕骨,没有用力,担心真捏疼了她。
那只手很快从他指尖抽离,沿着侧脸,往下摸到脖子,在喉结上好奇地停顿了几秒,才继续往下。
「锁骨,胸肌,腹肌,人鱼线……」
季献屏住呼吸,按在床上的手背泛出青筋,即便他已经撇开视线,心念仍旧忍不住随着孟予逐渐向下的手移动,卡在心跳最激烈的顶点,却听到那人又念了一遍:
「哇,胸肌,好大啊。」手心也再次回到上面。
季献:……一时竟分不清是她过分规矩,还是过分高明。
孟予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将这人拐到家里就是为了正大光明地看他泌乳,不客气地从左边揉到右边,可是揉到手都酸了,它们除了更红了些,没有别的反应。
孟予停下思考了两秒,忽然去摸男人的小腿。
她体温不高,指尖泛着凉意,季献差点反射性站起来,好在最后克制住了,讪讪地想,他真是永远也预料不到孟予下一刻会摸向哪里。
孟予从他腿弯一路捏到脚踝,然后又换一只腿继续捏,有些期待地问:「你腿疼吗?」
季献如实摇头,倒有些欣慰似的:「我现在很好,今晚应当不会出现异化症状,你放心。」
孟予一点也不放心,不仅如此,她还很伤心,松手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季献还没适应被人玩弄这副躯体……的上半身,就迎来扑面的失望,生平第一次因为揣测不准他人的心意而感到忐忑。
他既没拒绝,也没反抗……难道是不够热情?
「我丶我们玩点别的?」他意有所指,看向倒在床上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