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等待,他竟无事可做。
这一日依旧天阴,本就不明耀的太阳隐在层层云雾之后,天地都是灰蒙蒙的。几个为彰显财力的贵妇在门口搭了凉棚,邀请家长们一同吃茶,这是每年贯有的较量时刻,若是有队伍得分回来,第一时间就能传遍全年级。
闲聊之际,又一辆带着学院标识的皮卡驶来,众人齐齐望去,离得远,约莫只能看见车里人数不足,三三两两的惋惜声顿起。
娄顷没理会她们,看见熟悉的车牌,匆匆迎上去。只见车窗降下,孟予等不及地从里探出头,远远喊他:
「顷哥!」
娄顷三步并作两步,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外套裤子都是皱巴巴的,半掉不掉的染发剂显得满头长发如枯草一般,整个人像是土堆里滚过的小猫。偏也没得到小猫出去疯玩的开心,唇角拉直,下车的动作也不太稳当,浑身上下写满憔悴。
十几米远的距离,却让他觉得跨过去的时间过于漫长,真切将人搂进怀里时,几乎要落下泪来。
「小姐……」
「顷哥顷哥顷哥!你等会再说!先听我说,我们——」
孟予眼瞳透亮,心想终于有人能听她说在蛇窟的遭遇,忍不住单脚在娄顷怀里蹦了两下,只是耳边的喧哗声提醒她,自己眼下还在学院门口。
她强忍倾诉欲,将话憋回去,催促道:「顷哥,咱们快回去,回一区,不想住宿舍。」
娄顷脱下外套裹住她,又将捂在怀里的热水杯塞到她手里,揽着人就要转身。
「等等,向导小姐!」
「砰」地一声,路一川甩上车门,大步追过来,将整理好的行李包递给娄顷,眼神却始终黏在孟予身上,兴致勃勃地问她:
「明天你有空没?我带你去玩云霄飞车?」
他单手撑在骑车引擎盖上,微微弯腰,不知何时换了颗新眉钉,头发也抓得松散,满是尘土也掩盖不住的招摇。
生死场里趟过一程,孟予与队友们的关系拉近不少,倒也愿意和他们出去玩,只是谁家好人刚回来就去玩刺激项目啊!
「明天不行,明天我要睡觉。」
丝毫看不出疲倦的哨兵表示震惊:「还睡?你都睡一路了。」
「我乐意睡,我后天也睡,大后天也睡。」没有什么事比睡觉更重要。
孟予一扭头,拖着娄顷就走。
身后路一川还在喊:「那等你不困了再找我!」
「到时候再说。」
从学院到一区的路程不算长,抵家之后,孟予快速完成包含洗澡吃饭上药在内的一系列琐事,迫不及待地拉着娄顷念叨:
「王蛇的尾巴有这——么长,比我的床还长,感觉能一尾巴抡死我。」
「他们吃人是真吃啊,还是生吃,剁下两根手指当薯条那种吃法,吓死人了。」
「本来还要给我介绍男蛇,幸好我逃走了。」
娄顷手上不停,一会帮她抹发油,一会又去切水果,只是听她这么描述,半是揪心半是后怕,眉头始终没松过,眼神一刻不移地凝在她身上,水果切的歪歪扭扭。
「那膝盖的伤是什么时候弄的?」
孟予话头一滞,没好意思告诉他是因为自己不会走路才磕伤,只模糊说是逃跑时摔了一跤,之后赶紧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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