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洞间如迷宫一般四通八达,孟予绕的眼都晕了,路上经过几处大型人类机械也来不及细看,被红尾带至关押的地方。
也是个昏暗洞穴,并无任何特殊,至少孟予看不出它和凌文所在的地方有任何区别。
好在路上她已经想好对策,先找理由让这场「相看」延期几天,比如哨兵誓死不从,一怒之下伤到她什么的。
计划很完美,却毫无落地执行的可能性。
因为里面整整齐齐躺着的,是她失散多时的队友!
孟予难掩震惊,愣在洞口外好一会,再三确认里面不省人事的四位哨兵不是谁假扮的。
完了!这下全军覆没了!
当着红尾的面,她掉头就跑,一路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一只脚踏出洞外的凌文远远见她回来,立刻垮腰软腿,虚弱地靠在墙上,努力关心她:
「怎么了?」
孟予暂时顾不上理他,盘成圈坐在尾巴上,陷入沉思。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这段时间的确一直在逃命与摆烂两种状态里反覆切换,总有一种死就死了的混世感。
但现在不同,躺平的代价还要再加上队友们的性命。
或者清白。
当然,也可能是两者皆失。
还有身边这位,脸色苍白,手腕重伤,离开自己连饭都吃不上的柔弱小白花。
现在她是全队唯一的希望。
凌文不知道眼前人正进行着怎样的头脑风暴,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由得怀疑自己已经暴露身份。
不应该啊,他连精神体都没露过,难道是大哥向她告了密?
他暗暗思索应对方案,做足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孟予忽然用一种十分坚定的语气说出:
「你放心,我一定能带你逃出去。」
凌文眼神复杂:「……好,我相信你。」
这次轮到他心里五谷杂陈。若是说孟予蠢笨,她能几次从王蛇面前全身而退,再游刃有馀地去宴蛇堆里找食物;可若说她伶俐,她又对不知底细的自己全心全意,毫不设防。
如此矛盾。
是个有许多秘密的小皇女呢。
凌文过于专注的眼神被孟予理解为依赖,以及缺乏安全感。
她摸摸这人的头发,安抚他:「你别乱跑,我出去有点事,晚点回来给你带吃的。」
说完又气喘吁吁地赶回红尾身边,抓住一头雾水的她攀谈起来:
「好姐姐,王蛇姐姐有说需要什么时候给她回复吗?」见她露出困惑神情,孟予开启忽悠大法,「人类是十分危险的生物,需要调教,短时间内恐怕不能去侍奉王蛇姐姐。」
宴蛇不是很能理解,但她十分诚实:「王去了地面,后天才会回来。」
孟予顿感时间紧迫,尾巴在地上烦躁地拍动,继续试探:「从这到地面的距离很远么,居然要两天才能回来?」
宴蛇摇头:「不知道,我没去过地面。」
「那王蛇姐姐从哪条路出去的呢,我准备去接她。」
宴蛇再次摇头。
孟予皱眉在原地游了两圈,最后决定给这位一问三不知的宴蛇来点硬手段。
蔷薇枝条沿着主人的后背悄然移动,正要触及红尾时,这只宴蛇猛地回头,面带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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