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愿让表姐给她开后门。
娄顷很难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像是精心养大一株花,既想让她去花园里认识其他好朋友,肆意展现色彩,又担心她没能生出荆棘,被蚊蚁蜱虫所扰。
抬起的手臂悬在半空许久,最后也只是摸了摸卷在他腰上的蔷薇花枝。
「一学期只出两三次任务而已,我会在学院等您回来。」
「但是一去就是好久丶好久,光是从学院到污染区都得三四天路程。」
娄顷沉默,安慰的话卡在嗓子里,半个字也说不出。
自从五岁的孟予在判决场上遥遥一指,免去他受谋逆家族牵连的死罪后,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如今骤然分开,有分离焦虑的何止是孟予。
可是学院才为了公平而改变组队规则,怎么可能破例让他随行。更何况,他召不出精神体,到了异种遍地的污染区,只会给她丢脸。
两人被各自的愁绪所扰,气氛逐渐走向沉寂。
桌上的沙漏摆件转到第五回时,孟予放松手臂,将眼眶里的水光眨回去。
「顷哥,对不起,我是不是很幼稚?」
娄顷摇头,在床边蹲下,眼神轻轻落在孟予身上,拾起了往昔。
仿佛昨天还没有他腿高丶会把苦药偷偷倒进花盆的小女孩,眨眼间就长成要去猎杀异种的成年向导。
欣慰和心酸交织成网,比她那不知力度的花枝缠人多了。
好在她从不缺保护者。
「殿下一向疼爱您,不会真的随机分配的。」
岂料孟予听完更低落了些,软倒在床上:「那我还是走了后门啊?」
娄顷勾唇,恰到好处的劝解:「你事先不知道队友是谁,就不算。」
「好吧。」
*
教学首周的最后一天,污染区来的向导姗姗而至,拉开了白塔学院一年一度的分流期序幕。
往年,初升二年级的向导会在这时划分专业丶组队,鸡飞狗跳的队友磨合期紧随其后,老生们常以此为乐。
但今年,三丶四年级的老生也成了笑料的提供者,疏导室排满了被攻击型向导怒气所伤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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