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衷的手指在键盘上滑动,发了句“宝宝”,又发了句“小乖”,他很不适时地在想但是这样的陶岁特别可爱。
“那我吃什么?小白吃什么?养的鱼怎么办?我们你全都不在乎!”
“我最在乎你们了。我周六早上就回来了。”
“你多早回来都不行,我就要一起!”
“你买的哪趟车?快点说!”
陶岁很大声地威胁他:“你不带我一起我就不要跟你和好了!”
身后的广播太吵,闫衷抬手压了压耳机,听见陶岁声音忽然又很低,很可怜地叫他:“哥……”
闫衷抿了抿嘴唇。
“那我先不回了,等你元旦放假我们再回好吗?”
“不行!”陶岁已经急上了头,他就是要和闫衷一起回去,现在就回去,其他的方案他全都不通过,“我就要今天回!”
“哥!”
……
“好。”
闫衷从车站回了家,陶岁也和辅导员请好了假,两个人随便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然后把小白和鱼都暂时交给孟雏他们帮忙照顾。
孟雏一抱到小白就说:“诶呦,养得好圆润呀。”
小白摇着尾巴,可怜兮兮地朝陶岁呜呜叫。
陶岁摸了摸它:“过几天就回来了,你要好好吃饭,不要挑食。”
而后一双还有些红的眼睛看向孟雏,小声说:“谢谢学长。”
“没事啦,刚好我也体验一下有小狗的感觉。”
孟雏握着小白的爪子朝他们挥挥:“拜拜~”
车站的角落,陶岁坐在行李箱上,闫衷托着他的脸给他擦眼泪,宽阔的身形将陶岁挡了个严实,陶岁的眼泪还没掉完,都怪闫衷写的那封信,他看完心都要碎了。
闫衷捏他的脸,跟他道歉,又俯身亲他,他照着闫衷的手咬了一口,留了半圈牙印以解气。
闫衷上午做好放在家里用来哄人的面包和麻薯最后都被带到车上,一点点喂陶岁吃掉了。他们晚上十点才能到北珲,八个小时的车程,陶岁被投喂半个小时,靠在闫衷肩上碎碎念一个小时,就像小时候和闫衷打电话那样,小声地喋喋不休,直到抵抗不住困意睡着。
闫衷用自己的围巾盖住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