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该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孟时蕴敏锐地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光。“这么些年,他们没有找过你吗?”刘海遮住了魏野渡眸里细碎的光,他轻呼了一口气,对着孟时蕴:“我们都挣脱不了的。”孟时蕴吐了口浊气。她看着眼前人,眉心微动。从前魏野渡发病的时候,也没试过这样完全疯癫的。越来越严重了。“可是从前有你陪着我,你说不管世人怎么看扁,你孟时蕴都永远无条件站在我身边。”魏野渡切切地望向她时,眼里燃着簇悲愤的火光:“你说喜欢音乐,我陪你一起学。”“你被孟家接走了,我也离开了,我们一起练习,一起出道,可是后来一切都不一样了你走了。”孟时蕴凝了三尺寒雪在眸底:“我为什么会走?魏野渡,你无辜吗?!”“我不知道后果那么严重!”魏野渡低吼,他扣住孟时蕴的肩摇晃着,“我以为只是晚几天而已!”“那那通电话呢?”孟时蕴强忍着被摇晃的难受,她死死看着魏野渡的双眼,溺着不易察觉的悲意,“那通电话是你自己挂的啊,魏野渡。”“如果我不挂电话,阿蕴,你会……”魏野渡的大脑与心脏已经全然被情绪吞噬,他不管不顾,终于想将剩下的话说出口,可口袋里的手机却适时震动起来。愈发激动的两人都怔了一瞬。也亏得这里到处隔音都很好。魏野渡的理智好像回笼了一点。他没有去管信息,只是硬生生吞下那口气,看着孟时蕴,贪这一寸光阴。“我会什么?”孟时蕴开腔追问。“你说商傲是救你出泥潭的那个人,他激励你,鼓励你,你很感谢他。”魏野渡无视孟时蕴的问题,只固执地接下方才被孟时蕴打断的话:“你以为他无辜吗?”孟时蕴冷眼:“你什么意思?”“商傲的腿,真是我叫那个人弄断的吗?”魏野渡肆意地讽,他笑着,“阿蕴,你无条件相信商傲,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整整四年,你恨我的原因也有这个吧?”魏野渡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得重重:“他的腿,跟我魏野渡,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孟时蕴手指微颤。魏野渡那双眼里泄出的猩红刺痛孟时蕴的双眼。那是堂堂正正的光。“你……”无数情绪交织,孟时蕴正想出声,却被魏野渡猛地打断:“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阿蕴,不要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魏野渡紧紧咬着牙关,他头疼愈烈,眼前的光影开始模糊:“我知道,我是后来者,你信商傲多过信我,可是阿蕴,你知道的,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根本不屑说谎。”因为不论商傲的事解释与否,他都被孟时蕴判了死刑。自找的。他终于松开了孟时蕴,魏野渡靠着墙,大口地呼吸着。孟时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我不是想抱怨些什么,阿蕴。”魏野渡捂着脑袋,跌坐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手机从他口袋里跌落:“可是莫须有的罪名,我不想再担着了。”孟时蕴的思绪正在被黑暗吞噬,她垂眸,看着地上的魏野渡:“你说的事,我会自己去查清楚,可是魏野渡,你不要再装深情客了。”清冷的女声带着丝沙哑,魏野渡撑着头,迫使自己抬起,去望那么一眼,带着明晃晃的嗤:“你这是在唾弃我,还是在贬低你自己的感情?”他靠着冰冷的墙,强迫自己撑住,只是双眼已经有些游离:“你在国外的时候,我跟自己说,熬过去就好了,起码……你是安全的。”“我希望你好好活在这个世上,忘记在c城那儿的痛。”孟时蕴在他提到c城时明显浑身一震,她抱住了自己光滑的双臂。“可是你回来了,我才发现,我根本抑制不住自己,就像从前一样。”魏野渡低低喘着气,表情病态又扭曲:“阿蕴,我不想再放过你了。”那四方的小天地培育我们共同成长,造物主悉心打磨骨髓棱角,我们畏缩于牢笼,又一同试探着触摸外界。所以,我们也注定要一起沉沦。孟时蕴的长甲紧紧嵌进肌肤。“我们的灵魂是一样的,天生反骨。”“如果你我注定挣脱不了桎梏与枷锁,那么这次……阿蕴,我选择拉着你,一起。”“神啊,请保佑我的灵魂,别……梦沉,是夜的死寂。“我们的确是一样的。”不知过了多久,孟时蕴才哑着开腔,她看着地上阴暗处的魏野渡,压着羽密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