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心里的乞求全汽化了。
[拜托。不要放开我的手。
]
几分钟前,他心里曾这么可怜巴巴地期盼过、央求过。
可是没用——
说到底。
他和她那一众炮友本质上是一样的。
都那样的被动。可怜。以她为中心。被玩弄了不自知。就算知道也不会迁怒于她,反而希望她的新鲜感能维持再久一些。
真可悲。
“你们一起来的吗?”她的朋友看着他,问。
“不是。偶遇啦!”她笑得依旧那样甜,离他远去。
他知道她在避嫌。他们俩本来就该避嫌。于是他转身离开,她们的声音在他身后。
“小徐,要是有空就坐下和我们一起吃点吧~可好吃了。”
“好呀。最喜欢晚上溜出来撸串了。”
……
她很晚才回家。
他没睡着。她洗漱后,也洗澡后穿着轻薄的睡衣睡裤溜进被窝。
被窝里有他的体温。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一男一女,他的心里有的只是坦荡。
古代的孝子在严冬给父母暖被窝,不让父母受冻。
他现在正是这样。
心里是一片纯粹洁净。
她看着他留给他的后背,问:“你有生气吗?今天。在外面的时候…她们人倒是很好,但我还是担心被别人看见。”
“没有生气。”他声线平静而清朗。
本该干净的脸上却是斑驳的泪痕。
……
“那就好。”她的声音很细弱。
不久后,身后传来她安稳的细小鼾声。
*
“你有什么奇特的性幻想吗?”那是某一天她聊完她的性癖后,突然开始好奇地问他。
当时的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那天她没有得到回答,也不太在意,没多久也正像今天这样很快就沉睡了。
他那天的心理独白竟默契地与今天重合。
[我幻想有人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