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台却像被烫到似的猛得将信甩到地上。
张海棠暴怒,上去一脚把人踹翻:“踏马皮痒了?”
阿台没有防备,被踹倒在台阶上,屁股摔得发麻,他也终于忍无可忍咆哮
“就非得去吗!?不是都结束了吗,我们已经失去了……明明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看见张海棠冰冷的目光,又一下泄了气,心里被委屈填满,他呜咽道:“凭什么!凭什么啊?!我们难道就不是您的家人吗!您只能看见你那些朋友,也只有他们才能留住你,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竟然连阻止您的资格都没有吗?!凭什么啊!”
阿台大声咆哮着,似乎要将多年埋藏心底所有的恐慌,嫉妒,愤怒全部吼出来。
张海棠没料到阿台反应这么大,半晌没开腔,等他情绪缓过来后才道:“你他妈哭丧啊,老娘还没死呢。”
“不一样。”阿台擦了擦脸,笃定道:“棠姐您或许没注意到,以前离开从来不会提前交代我们。”
张海棠看着他,眼前这个已经快四十岁的男人,容貌已经不再年轻了,唯独眼睛依旧如少年一样倔强。她啧了一声,抓了抓头发,不禁怀念起小楼的乖巧听话,她摸出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猛吸了一口,一股蜜桃味随着吐出的烟雾弥漫开来。
直到一支烟抽完,她才开口说道:“你说错了,没有人能留住我,没有人能阻止我。”
“棠姐!”
张海棠不顾挽留,转身下楼。
“信你想怎么处置随便你,你想丢了也无所谓。”
到了楼下,她跨坐上机车,手机叮咚一声。
阿台:信我会送。
她看了眼正要关机,又叮咚一声,一条信息推送进来。
亭亭:早点回来,棠姐。
张海棠的机车是辆特别拉风的重型机车,哈雷,纯黑色磨砂机身,流畅的线条与独特的造型如黑色野兽一般。
机车轰鸣声响起,黑色机身如骏马一般奔腾冲出。
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十一仓门口停车场,张海棠一眼看见辆嚣张堵在大门中间的金杯车,保安亭看守假装看不见,已经能想象吴邪平时上班的德行有多嚣张。
这哪是来上班的员工,这是十一仓的活爹。
张海棠黑线了下,刚靠近一点,就听到吴邪和一个姑娘的交谈声。
“小三爷你别误会,我没想你能回应我什么的,你和小棠姐我只是不想这么多年的喜欢白白浪费,我想至少也要让你知道。”
哟嚯,还挺受欢迎。
“你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吴邪紧张左右张望:“我看你就是青春期脑子有坑,年轻小鲜肉一抓一大把,喜欢什么不好,喜欢一个年纪这么大的,你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