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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陈婉萍抱着琵琶从礼堂后台出来,她尚未走近就看见姜培生快步走向校门,而站在礼堂外的陈彦达阴沉着脸,姨母夏青紧张地拉着弟弟如怀。婉萍晚上的喜悦瞬间散了一地,她有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谎言被戳穿了,父亲知道姜培生的身份,看样子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第十五章分别

陈彦达可以指鼻怒骂姜培生,但对着自己女儿,那些难听的话他是骂不出口的,只能黑着脸用沉默表达愤怒。一路回到家里,陈彦达把自己关进书房,婉萍敲了敲门,却听见里面茶杯碎裂的声音。陈婉萍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父亲这样生气,她默默地靠墙立在门外。夏青也不敢过来劝父女两个,借口哄儿子睡觉躲进了小屋。倒是陈瑛走到婉萍身边陪她站着,听见里面好半天没有动静,低声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挺久了,大概一年多,具体多少日子我也没数过。”婉萍心情很是低落,声声音弱弱的像小猫一样。“都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跟表叔表婶说呢?”陈瑛问。“怎么说?”陈婉萍侧头看向陈瑛,说:“爸爸张口一个小兵头子,闭口一个小兵头子的。不管我怎么说,他都是要发火的。”“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今天要让姜培生一起去毕业晚会呢?”陈瑛接着问。“去了也没让他说自己就是教导总队的啊,我是想先让爸爸与培生熟悉一下。等他接纳了这人,我再讲实情,这样前面有个铺垫嘛。”婉萍的小脸皱巴着,低声嘟哝:“我哪里会想到爸爸把这事理解成我故意骗他,结果火气比预想的更大了。”“再说……再说我也没有骗他,是他自己那么想的。”陈婉萍的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猛地拉开。陈彦达瞪着婉萍,脸颊肌肉紧绷,压低声音:“什么叫做我自己想的?来!婉萍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要跟我说小兵头子在中央大学念的书?为什么跟我说他刚毕业一年在学校当老师?”“我可没有说他是中央大学,我说他念的是中央的大学。32年他从上海打仗回来在中央陆军学校进修了两年,中央陆军学校难道不是中央的大学吗?我哪里有骗你……再说我也没讲过他是老师,我说的是他大学毕业后去了官方机构教育人。军队不也是官方机构,带兵不一样是教育人。爸爸,你自己想错了,不能全怪我。”婉萍自知这话说出来其实并没多少道理,垂着头根本不敢抬眼看陈彦达。这说辞把陈彦达气得够呛,他抬手要打女儿,但手停在半空顿了几秒又无力地垂了下来,深吸口气,摇摇头…

陈彦达可以指鼻怒骂姜培生,但对着自己女儿,那些难听的话他是骂不出口的,只能黑着脸用沉默表达愤怒。一路回到家里,陈彦达把自己关进书房,婉萍敲了敲门,却听见里面茶杯碎裂的声音。

陈婉萍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父亲这样生气,她默默地靠墙立在门外。夏青也不敢过来劝父女两个,借口哄儿子睡觉躲进了小屋。倒是陈瑛走到婉萍身边陪她站着,听见里面好半天没有动静,低声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挺久了,大概一年多,具体多少日子我也没数过。”婉萍心情很是低落,声声音弱弱的像小猫一样。

“都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跟表叔表婶说呢?”陈瑛问。

“怎么说?”陈婉萍侧头看向陈瑛,说:“爸爸张口一个小兵头子,闭口一个小兵头子的。不管我怎么说,他都是要发火的。”

“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今天要让姜培生一起去毕业晚会呢?”陈瑛接着问。

“去了也没让他说自己就是教导总队的啊,我是想先让爸爸与培生熟悉一下。等他接纳了这人,我再讲实情,这样前面有个铺垫嘛。”婉萍的小脸皱巴着,低声嘟哝:“我哪里会想到爸爸把这事理解成我故意骗他,结果火气比预想的更大了。”

“再说……再说我也没有骗他,是他自己那么想的。”陈婉萍的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猛地拉开。

陈彦达瞪着婉萍,脸颊肌肉紧绷,压低声音:“什么叫做我自己想的?来!婉萍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要跟我说小兵头子在中央大学念的书?为什么跟我说他刚毕业一年在学校当老师?”

“我可没有说他是中央大学,我说他念的是中央的大学。32年他从上海打仗回来在中央陆军学校进修了两年,中央陆军学校难道不是中央的大学吗?我哪里有骗你……再说我也没讲过他是老师,我说的是他大学毕业后去了官方机构教育人。军队不也是官方机构,带兵不一样是教育人。爸爸,你自己想错了,不能全怪我。”婉萍自知这话说出来其实并没多少道理,垂着头根本不敢抬眼看陈彦达。

这说辞把陈彦达气得够呛,他抬手要打女儿,但手停在半空顿了几秒又无力地垂了下来,深吸口气,摇摇头:“文字游戏!又是文字游戏!你跟那个小兵头子混得简直一模一样,真当是要气死你父亲。”

陈彦达转身要进屋,却被陈瑛拦住:“表叔,从前你是最支持我解除婚约的,你告诉我要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可现如今婉萍就是喜欢姜培生啊!你又为什么要横加出来阻拦呢?你这样做与我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你同我说这个?”陈彦达这人平时要摆出学者风范,可一旦在气头上,说话便不再挑拣,顾不得考量后果,只管什么伤人说什么:“你倒是聪明,知道姜培生不是良人,所以坚决要跟他解除婚约。可现在一转手就把我女儿往火坑里推,你几个意思?我陈家待你陈瑛不错,你何必来害我婉萍呢?”

“什么叫害!爸爸,我不懂了,姜培生又不是品格败坏的恶人!怎么叫做我跟他在一起就是他要害我呢?”婉萍抬起头问。

“现如今要是个太平年,我一定不拦着你!但眼下是什么世道?内战不绝,日本人又是狼子野心!这年头里姜培生的命就比纸还薄!他死了,你怎么办?”陈彦达吼出来。

“若真是我们与日本人打起来,那男女老幼都该有守土抗战的责任,绝无可能只有当兵的拼命,我们在后面享福。战事一开,没有人是安全的!”面对陈彦达的说辞,陈瑛的反应远比婉萍要更加强烈,她比陈彦达矮了半头,但说话的气势却更胜一筹:“表叔,既然你说到了我,那我告知你实话,我不愿意与培生哥成亲,自然是因为我与他之间并无男女感情,而绝非我认为他可能会死在战场。如果战事一开,子寅说他要去参军,我一定毫无保留地支持他,甚至于我也可以一样去前线。和日本人打仗,我们就不该怕死。”

“你不怕!但我怕!我的婉萍不是你!瑛子,我知道你很坚强,但婉萍不是你!她是我捧在手掌心里长大的,我要保护她!”陈彦达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可是爸爸……”婉萍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她用手背抹着眼角,梗着声音说:“可是爸爸我喜欢姜培生啊……你一直说你要保护我,可是现在你却在伤害我呀!你知道我喜欢他嘛……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呢?姜培生又不是一个品格败坏的人,我真的想不明白,仅仅是因为他的职业,你就要这样的容不下他吗?”

面对婉萍的质问,陈彦达的手撑着门框,好半天后才说话:“婉萍,你知道你母亲慕华怎么死的吗?”

从姜培生的事情忽然扯到母亲,婉萍也是没料到的,她抽抽鼻子,摇头看向陈彦达问:“这和母亲有什么关系?”

“你母亲在嫁给我之前喜欢过一个当兵的,后来那人战死了。你母亲伤心至极,半年后遵从她父亲的意思才嫁给我,之后一年我们有了你。当时我想着我们有了个孩子,她总该能放下那人了吧,但结果还是放不下!你母亲总是想着个死人,她把身子都哭坏了,你刚五岁就撒手人寰。慕华那些年过得有多难受多痛苦我都眼睁睁地看着,她最后是伤心死的呀!婉萍,你让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你重复一遍你母亲的命运呢?”陈彦达眼中也起了雾气,说半句便要停下一会儿,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些才继续,直到最后眼眶里蓄积已久的老泪终于是难以控制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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