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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第六十一章火上浇油

5月山东大败受到牵连,7月又被挖出来身边参谋长是共党,短短几个月里接连出事,弄得姜培生也是心态非常差,他总害怕着往后没多少安宁日子,连生意都收敛了不少。婉萍见他这般焦虑,也不由想起梨园里碰见的那个瞎眼老道讲的话——滩高风浪舟棹破,日暮花残天降霜。夫妻两个小心翼翼地过了三个多月,10月底又传来坏消息。姜培生丧气地告诉婉萍,有人举报他贪腐,这一次枪口撞到了天天打着反腐旗号的蒋二公子那里。姜培生怀疑要搞他的人是杨司令和保密局的魏站长,姓魏的自从冯明远事件后,就一直怀疑他通共,明里暗里调查过多次,但始终找不出确凿的证据,大概就是在此时想到了查他的生意。至于说是杨司令,那原因也很简单,他本来就和姜培生不是一个派系的,想推他们晋绥军的自己人上位也是情理之中。

5月山东大败受到牵连,7月又被挖出来身边参谋长是共党,短短几个月里接连出事,弄得姜培生也是心态非常差,他总害怕着往后没多少安宁日子,连生意都收敛了不少。婉萍见他这般焦虑,也不由想起梨园里碰见的那个瞎眼老道讲的话——滩高风浪舟棹破,日暮花残天降霜。

夫妻两个小心翼翼地过了三个多月,10月底又传来坏消息。姜培生丧气地告诉婉萍,有人举报他贪腐,这一次枪口撞到了天天打着反腐旗号的蒋二公子那里。

姜培生怀疑要搞他的人是杨司令和保密局的魏站长,姓魏的自从冯明远事件后,就一直怀疑他通共,明里暗里调查过多次,但始终找不出确凿的证据,大概就是在此时想到了查他的生意。至于说是杨司令,那原因也很简单,他本来就和姜培生不是一个派系的,想推他们晋绥军的自己人上位也是情理之中。

“可生意不是你一个人的,说起来还是孔家的,他们真的敢查吗?”婉萍问。

“如果没有山东和冯明远的事情,我肯定是一点都不怕,这事情查到头就成了他们蒋宋孔自家的事情,但现在我担心他们把完全没关系的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戒酒大半年的姜培生又端起了酒杯子,他在书房里喝着烈性的奥尔兰威士忌,对婉萍说:“以前叫中统军统,现在叫保密局,但不管是叫什么名字,那帮人还就是原来那帮人,我真是顶讨厌那伙儿狗特务,什么破事儿到他们嘴里嚼一遍吐出来就全变了味。就我对姓魏的了解,他是能扩大化处理的事情,就绝不会就事论事。他的述职报告里肯定要讲,姜培生就是因为通共才会在山东的事情上给李长官的参谋长提用侦查连替代旅做侧翼支援的主意。”

“他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党同伐异、背后捅刀子,真正的本职工作一塌糊涂!保密局什么秘密也保不住,让他们搞点情报,不是错的就是滞后的。可就算是这样,也耐不住南京老头子信任。”姜培生酒喝多,话也变多了:“我现在的情况呀,真是夹在中间,横竖讨不得好!之前还有孔家和山东的王司令做依仗,可现在山东两次战役大败,王司令是拔了爪子和牙齿的老虎。天津北京蒋总裁要靠着傅的晋绥军,傅要大力提拔他自己的人,中央军必然遭到挤兑,杨司令也就是借这个机会要来讨好处。孔宋说到底也是依靠着老头子,偏我之前因为山东的事情又惹他不高兴,所以这招才成了靶子。”

听着姜培生这通分析,婉萍也是忧心忡忡,如今看姜培生是一步错步步错,愣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口。可这又能怨谁呢?婉萍仔细琢磨着,说是怨姜培生吧,可整个他们内部都是这样派系林立、彼此介怀,又不说是一个人一支军队的事情。如若当初姜培生不站队,可能他压根就升不上去,他的丈夫早早就会死在湖南或者江西的山林子里头。

早就是这样烂了,不过是体内的恶疮脓包终于挤出皮肤,一下子暴露出来罢了。婉萍在长久的紧张不安后只感到十万分的心累,连安慰姜培生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婉萍问。

“已经在打点关系了,只是不知道这次能有多大的作用,”姜培生说着一口闷了半杯威士忌。烈酒灌下去,他的脸烧得发红,婉萍上前把酒瓶和酒杯收了。放进柜子里时,她看到旁边架子上摆着足有一百多块各国名表,终于是忍不住抱怨:“我只想跟你过安稳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家里所有人?应酬那么多,我喝酒喝得胃溃疡大出血差点死,我图什么?”姜培生反驳说:“不要讲得像我只在给你带来麻烦一样。”

“我有要你给我买过金银珠宝,我有要你买这一架子的表吗?”婉萍也冷下脸:“你别说什么都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你自己想要就是你自己想要,我从来没要求过你做这些事情!我不止一次劝过你,我跟你说过我不需要你不断带回家的那些珠宝首饰和美钞金条,我说我想和你过安稳的日子。你做到了吗?你根本没有做到,你只管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从来就听不进去别人劝你,你在那个环境里面已经分不清楚方向了。”

“什么方向?我们大家都一样!”姜培生提高了嗓门。

“他们烂,你就要跟他们一块烂吗?”婉萍问。

“不然呢?我本来就是他们中的一份子。”姜培生撑着桌子,说:“安稳?哪来的安稳?婉萍,你就是太理想主义了。你想让我做清流,但我告诉你清流没活路。饿死的、冻死的人多了去,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得让我活,我得让我手下的人都活着,而且是好好活着。”

面对姜培生的这些说辞,婉萍只感到一阵心寒,她失望至极地站在原地,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姜培生见到又想像从前一样,把婉萍拉进怀中哄一哄了事,但这次人却推开了他的胳膊,随后径直去了客房,将门反锁上。

婉萍和姜培生闹起了分居,之前好长时间没翻的书又被她重新拿起来看。姜李氏珍绣知道儿子和媳妇儿在闹不和立刻出面调节,但她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总说不到点子上。陈彦达当然也问起了,但是婉萍一样不乐意说。

就这么僵了俩礼拜,姜培生等来一纸停职的命令。明摆着他这次是真的要做靶子了!

家里最慌的人是姜李氏珍绣和夏青,她俩不断追着问姜培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姜培生总用内部正常调整这样的理由来糊弄人。白天他在家里听广播,看《太平广记》,面上瞧着还正常,但每天晚上都在书房里喝闷酒。婉萍虽然嘴里不说,但不关心是假的,她从黄婶那里得知两周不到姜培生喝了六瓶爱尔兰威士忌,听得她直皱眉——“这是打算把自己喝死吗?”

与姜李氏珍绣和夏青的慌张不同,陈彦达倒是在此事上最镇定的一个。他从南开大学图书馆借了十来本历史书回来了丢给姜培生,说:“以后不做军人了也好,免得让我女儿天天提心吊胆的。我听她说你喜欢古文,正好现在可以在家里多看看,要真有兴趣了,重新读个书,将来专心做学问也好的很嘛。”

姜培生笑着把书收下,不过对于陈彦达的提议,他没做其他回答。停职两周,他跟婉萍在家里也冷战近一个月。家里的气氛越来越低压,到如怀周末从北平回来,晚饭桌上的几句话彻底把家里的矛盾点炸。

“姐夫,你觉得理想有错吗?人当然要有理想,不知道理想,那整天是在干什么?”如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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