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请不要?那么快,忘记我?。”
“iwishyoujoyandhappiness。
失眠,好?想他。”
“旧历新年,祝他好?,祝他身边有人陪。”
他一字一字地盯,似要?把纸张都看穿一般,心里恨恨在想,你还挺大度的。
“明?天飞纽约,不知天气?如何?以前听他提过,他二十岁那年夏天也被他祖父外派过纽约。
那时忘了问,他的二十岁又是什么样子呢。现在,也没机会知道了。”
……
书越翻越薄,靳向东只觉得呼吸有些艰涩,他皱了下眉心,翻到了最后:
“一直没敢告诉他,有他的那一年多里,我?总觉得活着也好?值得。
黄粱梦醒,祝君东风。”
“没有芥蒂,没有侧目,没有牵挂,没有流言蜚语,没有一切阻隔,那么我?最想要?,只是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百叶窗洒落下晨光的爿爿投影里,靳向东指腹握紧书页,心中翻涌着难当的剧痛。
他垂下脸,有热意砸在那纸张上。
迟漪对发生的这?件大事一直处在不知情的状况里。
米勒在回信中说明?,在房屋修缮一事上已得到妥善解决。更何况有人愿意加倍补偿一切损失的情况下,所以并没有再找过迟漪,甚至一直以为她知情。
所以收到她的邮件,也倍感疑惑。
回复结束,迟漪关了手机,靸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走至玄关柜子前,她低垂下眼睫,一页一页翻开?,没有任何痕迹留下,心底忽而生出感应一般。
她深呼吸,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迟漪捻着薄纸的指尖都在抖,那最后一页上,贴了一张旧照片,照片里的人,五官周正倜傥,白衣黑裤,熠亮如星的眼眸里,透着的是少年劲的疏狂与风流。
那是二十岁的靳向东。
她用手指去抚那照片底,角落上,还藏着一行?字,是他的笔迹。
“丹心寸意,经年不改”
迟漪吸一吸鼻尖,蓦然酸苦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