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既然姨母大人说是药研那就是药研!!!茶茶绝对相信姨母大人的判断!!!”
——喂喂,在这种时候就别添乱了吧,茶茶夫人。
“哦哦,是药研啊——说起来你到底是在本能寺还是大阪城被烧毁的?算了,这种事也无所谓啦哈哈哈哈哈!”
——这一位……鬼武藏森长可?啊,确实,只有这家伙可以做到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这样为肆意妄为呢……嘛,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正确答案其实应该是哪边都不是吧。
“唔唔……虽然我很想否认信的这种说法,但她一向是那种不着调的话才是真话的家伙——所以这家伙确实是药研藤四郎?不过生前收到的那些从尾张送来的通篇都是奉承之词的信件真的可疑过头了啊!!!”
——上杉谦信公……居然是基于这种原因相信了信长公的判断吗!!!
药研藤四郎长久的沉默显然是给眼前这些从者们热烈的讨论氛围火上浇油——以至于平常不会在意这种发展的骨喰藤四郎都偏过头去看明显因为吐槽欲过于旺盛而陷入沉默的药研藤四郎,对这位弟弟投去了关心的目光。
“咳。”药研藤四郎对骨喰藤四郎摇了摇头,收拢杂乱的思绪,清了清嗓子把从者们的注意力重新引导回自己身上,“哟,诸位。我啊,是药研藤四郎——虽然也是藤四郎的一员,不过经历和其他兄弟们不同,是在战场上长大的。不是很懂风雅之事,但在战场上还是很靠得住的。”
“近侍,骨喰藤四郎。”骨喰藤四郎确认这边的情况姑且算是平静下来之后,在药研藤四郎逐渐变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向众人告别,“我对于过去的记忆只剩下了熊熊烈火,除此之外是一片空白——我们本丸的近侍是轮换制,明天的近侍是药研,所以之后有事诸位也可以找他。那我就先告退了。”
于是药研藤四郎只能眼睁睁看着骨喰藤四郎转身离开,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面对两个信长公的狂风骤雨。
药研藤四郎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无视了两位信长公的视线,扭头就在人群里寻找起其他织田刀的踪迹——对,找到人来分担最难搞的两个信长公的火力,再依次把其余几位送去他们的刀剑身边……要是碰上本丸没有的,或者记载佚失的,就拜托给相同时代的刀剑男士们再说。
忙于找人来分担火力的药研藤四郎,并没有注意到迦勒底的某个角落里正在发生的混乱——出身于平安时代的从者们的气氛十分剑拔弩张,中间对峙的几人显然是泾渭分明的人妖两边;而偏外围的几位明显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好整以暇地等待中心的几人开战。
“晴明,你说他们会打起来吗?”有着黑色长发的Alterego看向坐在身边的安倍晴明,就像是在问“明天天气如何”一样平静地询问她的看法,“源氏的武士,和大江山的鬼王对峙……呼,这可真是连生前都难得一见的场面啊。”
“那时候在现场的人不是你吗,道满?我的答案是打不起来。”安倍晴明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中心的情况,顺手就从芦屋道满身前的小锅里捞起几片薄如蝉翼的肉片放到自己的碗里,“唔……卫宫能片出这么薄的肉片吗?或者说红阎魔小姐和玉藻前……”
“麻烦别人不好吧?不如我去参加一次红阎魔料理教室的培训吧?正好也可以学点别的给你改善食谱……”芦屋道满摸着下巴开始认真考虑去红阎魔料理教室进修的可能,却注意到了几个逐步靠近的身影,“哦呀哦呀,居然把主人家引过来了啊……”
“兄长?您走到这里来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吗?”穿着黑色运动服的青年跟在身着白色运动服的青年身后,试图劝阻一路朝着这边走来的兄长,“那边是正在享受宴会的客人啊——虽然主公没有禁止我们与原主接触,但是……”
“啊呀,你没发现那边……”白衣的青年停下脚步,伸出手指着源氏从者和大江山鬼王所在的方向,“有鬼的气味吗?”
“喂——你们被那边的付丧神注意到了哦。”安倍晴明叫停中心区域的对峙,笑眯眯地威胁他们恢复成正常的宴会模式,“快点回去吃饭——不需要我通知Master过来吧?要是谁不能装出一切正常的样子,我现在就把他遣返回去哦。”
源氏和大江山的两方,赶在被吸引过来的刀剑男士到来之前,被安倍晴明伙同芦屋道满带着其他从者强制分开,按回了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小锅边落座——于是当两位刀剑男士一前一后到访的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看上去一切正常的现场。
“兄长,您也看到现场了——”后一步到达现场的刀剑男士,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拦住他的兄长。
“初次见面,我是源氏的爱刀,髭切。”髭切让出足够让众人完整地看到另一位刀剑男士的空间,开始回想他的弟弟的名字,偏过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这边的是我弟弟,名字的话……我想想——啊,对了!最近是什么名字来着?”
“我就知道又会变成这样……我的名字是膝丸,和兄长同样是作为源氏的爱刀中的一振。”膝丸无奈地叹了口气,再一次向总是忘记他的名字的髭切重复强调,“是HIZAMARU——请不要再把我的名字忘记了!兄长!!!”
“诶——源氏的重宝啊。”安倍晴明意味深长地看着髭切和膝丸,想起了某一份至今仍被挂在冠位聊天室里置顶的特异点记录,“不知源氏重宝是否能斩断那个惹人嫌的家伙——你看,这两把太刀,都有着退治恶鬼的传说吧?”
“我想那棵亚种空想树大概是不会被轻易斩断的——虽然我不是很想承认那个家伙是我的同位体,但空想树向来是很难处理的东西,更何况他把自己跟亚种空想树进行了同化。”芦屋道满摇了摇头,把视线投向不远处被强制假装无事发生的源氏几人,“我们不如关注一下他们什么时候能注意到源氏的那几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