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愿奉铜钱千贯!”
倒是阔绰,千贯铜钱可值黄金百两。
岁荣冷笑:“正五品年俸百贯,黄知州身为从五品,儿子倒是可以随手拿出千贯。”黄承闫嘴快,心知说错了话,这下恐还要连累父亲,现下已满背冷汗:“我……不……不是……只是……”
岁荣仰靠在石阶上,双肘撑着懒洋道:“好啦,我又不是御史台的人,还能检举你不成?只是,你的诚意若是要家里帮衬,是否荒谬了些?”
黄承闫的洗心革面源于他英雄情结里的自我感动,原本也没多少动机,倒是面前这小僧一番奚落,让他尤受警醒,虽不知小太岁是何,黄承闫也知面前这人绝不简单,更服了三分。
岁荣上下打量着这个送上门的徒弟,心里突然有了计较,黄承闫虽无一官半职,倒也有权有势,自己复仇路上分身乏术,多个帮手也是个裨益。
尤其黄承闫这种闲出屁的公子哥,心向江湖,又不屑与凡夫同流与纨绔为伍,空有一腔热血抱负不知天高地厚,倒是十分好调教利用。
“你回去罢,诚意只看你的决心,将你亲近小厮唤来,我交代他三件事由他代传与你,你若全部办到,我便收你为徒。”
黄承闫闻之一喜,连忙道是,一溜烟就跑了。
下人顺从他,百姓畏惧他,父亲看轻他,母亲责骂他,如果江湖是一场大梦,那便是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游戏。
只是,这场游戏,他找不到搭子,他希望全世界看到他的不凡,想证明自己强大,却没有戏台没有观众。
他的英雄梦开始无比孤独,开始无比煎熬,直到今天,他一如既往地往沉默的湖心丢去石子,没想到,平静的湖面居然有了回应,有人给他安排了任务,要验证他的决心,那人要给他搭台子做观众,那个小和尚是他的知己!
平安一脸迷惑地被唤来佛堂,站在岁荣面前,怯生生问了句“大师有何吩咐?”。
岁荣勾勾手指让他附耳过来,促狭地说了要黄承闫办成的三件事,而后拍了拍了小厮震惊呆立的肩膀。
“这这这……我我我……大师,我不敢……”
岁荣保证道:“你放心就是,他不得为难你,你只需同往常那样,夸赞他便好。”平安还要再问,岁荣进房更衣不再理他。
……
午时大牢外走来一串高帽,领头那个帽色深蓝,身后整齐跟着一串黑帽,皆微含胸背缄默不语,规矩得就像鸭子领着小鸭子过河。
狱卒见了那领头连忙下拜相迎不敢怠慢,那样式的帽子,只太监戴得,耳宦官的帽子颜色十分讲究,二品红帽,三品蓝色,四品深蓝,五品白色,六品灰色。
要知知州才从五品,而那领头的太监,少说也是四品以上。
领头高帽视若无睹,面无表情,鬼魅般飘进大牢,身后小鬼亦步亦趋,同样面无人色。
待他们进得牢里,守门的狱卒才松了口气,起身朝身边弟兄道:“幸得死牢里那人没丢,不然你我这等不相干的也得陪着掉脑袋……你是不知,今早我来换差,进得牢里看到倒成一片,心肝都紧在了嗓子眼……也不及顾其他人生死,去得死牢一看!你猜怎么?死牢门大敞着!我魂儿都骇没了……那王五齐山两兄弟衣裳不整地仰躺着正睡觉呢,你说……这……诶?你?”
狱卒还没说完,却看远处一个黑色高帽提着衣摆小跑而来。
那小太监一脸抱歉,声音尖细朝俩狱卒拱手作揖:“奴家出恭走晚了……两位差大哥,这,我……”
深蓝高帽前脚才进去,这前后脚的,狱卒也没多想,收戟侧身,这是让过了。
小太监连声告谢,转进大牢,纵身跃上了房梁,直与漆黑的屋顶融为了一体。
天梁星头戴深蓝高帽两手揣在袖子里,茶驼色的长衫拖在地上没过了脚,惨白一张脸孔干枯瘦削,若是夜里出行,真是能叫人吓破胆。
他轻嗅了嗅牢里弥漫不散的浓郁麝香,嘴角勾起弧度,打量着挂在刑架上的姜灿,狞笑道:“指挥使大人昨晚攒了不少啊?这满牢的精气,可都是献给奴家的?”
姜灿垂着脑袋,微抬眼睑,嘴角一勾,鼻中轻蔑哼出一口浊气。
天梁星倒是不气,姜灿迷人之处就在这里,分明都这样残败了,还有一股子傲气,就像一头家养的野兽,那是一种既言听计从,又桀骜不驯的野性,难怪连李若水都献身于他,这样好的汉子,真不知天底下,谁能抵挡不与他缠绵。
天梁星伸出白骨般枯槁的右手,熟练地兜住姜灿胯下拿包沉甸甸的春袋掂了掂,分明昨日还榨过,今日又是这样一大包,天下再没有比他更好的双修炉鼎了,就像一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公牛。
天梁星掌心微微收紧,姜灿下体徐徐传来暖意,那滋味恰如两条长虫自铃口后穴齐齐钻入。
天梁星的内力顺着甬道虚化为双手,将姜灿两颗饱满的肾器握在掌心轻轻按压。
一股熟悉的胀痛恶心直冲姜灿头顶,下体却一颤一颤,不受控制地硬挺了起来,他的命根子,再次背叛投敌,紫红的龙头胀出许多红点,滴出的前液似在朝主人献媚。
天梁星浅咽唾沫,这样漂亮雄壮的阳物真是百看不厌,即便坠在姜灿这般天神下凡的肌肉汉子身上也显得如此粗硕惊人,茎杆微扬,雄赳赳气昂昂的可人模样,茎身缠满蚯蚓般的血脉,随着急速泵流的血液微微蠕动。
握持上去,更是滚烫坚韧,扎实的筋感充盈手心,一股子原始而阳刚的男子气概传遍周身,鲜活无比,天梁星胯下幻胀,急不可耐地跪下,将那男权之杖又亲又闻,恨不得将这腥咸的雄性气味铭心刻肺,花痴模样,哪里还有方才那般冷郁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