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策?”岁荣又惊又喜:“是你吧?你真是南策?!!”
韩世忠剑眉微蹙,这假货语气竟比真的还真,虎口用劲,对方立刻发出暴咳。
“我没那些耐性,你若再不说,我便将你捏死,挂在你宴君楼门前的旗杆上。”这笨蛋,是把自己当成宴君楼的人了!
“呃!我!说!我说!”少年眼角痛出泪珠,红润的小嘴不知涂了什么,亮晶晶的诱人,一张一合地求饶,甚是撩人。
韩世忠虎口松了三分,真要让他捏死一个与岁荣如此相似的人,他也有些下不去手。“我是你爹!”
岁荣身上传出啪的一声轻响,被点中的穴道被内力强行震开,二人近在咫尺,韩世忠再躲不开,劲瘦腰身当即被他双腿缠住,上身一沉被他生生压得仰躺在地,内力铺开,韩世忠如负泰山,刀俎鱼肉顷刻间互换身份。
“点我!点我!点点点!”岁荣用剑指在他胸脯上报复般连戳,没使内力,对方肌肉精实,绷得像块铁坨,没撒了气倒是差些折了手指:“不准绷紧!不准反抗!你刚才戳得我痛死了!”
韩世忠依旧面无表情,鹰隼一般锐利的双眼紧盯着岁荣似要看出些破绽。
岁荣被他盯得背脊发凉,打了个冷战:“你,你干嘛……我又没点你哑穴……”南策心中疑惑达到顶峰,对方这语气,这神情,还有这身惊人的内力,分明就是记忆中的岁荣,但是……如果眼前这个是岁荣,那京兆府里那个,与自己相伴五年的岁荣又是谁?
岁荣显然不知南策心中千头万绪,只单纯为故人重逢而欣喜,双手放肆地在对方紧绷的胸脯上又拍又打,活像在盘玩两块硬邦邦的方砖:“壮实了好多!我两只手都按不住你一块胸肌了,放松,别绷这么紧,知道你有劲儿了。”
是做梦吗?还是幻觉?南策太阳穴跳得厉害,两道漆黑剑眉搅在一起,干脆闭眼偏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见他冷冰冰硬邦邦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岁容也觉得有些无趣,对方这反应,活像自己在自作多情,细想也是,从前与他相处也没多少日子,刨去鱼水相欢,连朋友都算不上,估计对方还觉得当初是被迫屈从一直膈应呢,也就自己一厢情愿觉得对方会如何在意。
“罢了。”岁荣撤力,从他身上起来,挨个去给神剑山庄六个废物解穴。韩世忠冷漠起身,捡起地上散落衣物重新穿好。
叶卿迟心中羞耻,自己也算年少得志,扬名十余载从无败绩,却不想这几日接连受挫,这等屈辱,只让他想死。
其余五剑解了穴,立刻将韩世忠团团围住想要讨回面子,韩世忠冷漠依旧,兀自穿着衣服只当看不见。
“六位大侠,赶紧抬轿吧,莫再丢人了。”岁荣扶额,六剑只好不情不愿重新抬起竹撵。
岁荣准备上轿,身后那个冷冰冰的木头却大狗似地跟了上来,岁荣回头,挑眉瞥他。“让我看看。”韩世忠面无表情。
岁荣扬了下下巴,六剑将毕再遇摆在了他面前。
毕再遇四肢乌紫,黑色的血管菌丝般蔓延,要不是有慧业的内力挡着,毒血早已蔓上心脉,他满额大汗,已烧得神志不清。
“夜影千丝……”韩世忠心口咚咚狂跳,他虽与毕再遇明争暗斗,却也不想他死得这样狼狈。
“韩将军,看够了我们可得赶路了。”岁荣显然对他的冷漠十分怄气。“不必去了,西宁城破,毕进被俘虏了。”
“!!!!什么?”岁荣如招雷劈,震惊得无以复加,原本以为人送到,毕再遇就能活过来了,这突然的变故让他彻底慌了。
韩世忠冷淡道:“你就能救他,何须毕进。”
“我?我怎救他?我又不会医术……”岁荣一脸莫名其妙,难不成自己还有什么记忆没有恢复?
“天下毒药无非植物毒、矿物毒、动物毒、菌毒,夜影千丝乃矿物毒,属阳火肾毒,与五内不符,所以排异强烈,毒发痛苦异常……”
对了对了,南策是蜀中唐门之后,天下暗器毒药皆以唐门为尊。
“玄天一气道乃天下至阴至纯的内力,你若真是岁荣,自可以用玄天一气道作引将毒源聚拢缓缓拔出。”
其意不言而喻,若他是真的岁荣,怎么还要舍近求远找什么毕进?
岁荣更是莫名其妙,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自己天生就该知道如何解毒一般,好端端地,自己怎突然成了一个假货?
“你再莫啰嗦拽文了,如何救他,你快教我!”
“哼……”韩世忠冷笑一瞥,双手负后:“我可不会……嗷!!”岁荣掐住他腰间瘦肉狠狠拧了一圈,咬牙切齿道:“赶!紧!”
“松!松手!”
岁荣松了手,韩世忠捂着火辣辣的腰眼,背对着他,腰板笔直,像在与空气怄气:“右掌运气汇于手少阴心经按住他小腹大赫穴,三轻一重,徐徐按压,渐渐渡气……待他小腹微鼓,摸得到卵石大小的硬结时,用左手,握住他……他,阳物……自行发挥……”
岁荣听懂了,这是要自己帮毕再遇手淫……这样便好了?
还能这样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