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杀我师弟!我要你白鹿庄偿命!”忘殊大师一甩手中赤红长鞭,“烛影摇红”似疾驰赤练直冲月翘而去。
月翘右掌施力,丹阳子的心脏瞬间炸成肉渣,血浆四溅,左手一挽,忘殊大师的兵器似被掐住了七寸,月翘双目赤红,一脸不屑:“这就是横榜第一的‘烛影摇红’?不过尔尔。”
忘殊大师哈哈大笑:“你且看你掌心再说此大话。”
月翘蹙眉,持鞭那手乌黑一片,毒血蔓延得极快,一丝丝向上攀爬,已快过肘,月翘心中大骇,自己修习“离火功”,应百毒不侵才是。
重阳子见她封住自己左手三焦经止毒,窥见破绽,大斥一声“妖女看招”,手中红炉点雪甩出千万银针。
月翘不敢大意,右掌一推一送,内力将那漫天飞雨死死压住,只悬停在空中嗡嗡齐颤。
神尘单手执礼,左手握拳,一个寸劲,山呼海啸般的气浪卷起,只见漫漫石阶似被无形巨人砸了一拳,猛地一沉,尽皆散成齑粉。
月翘首当其冲,生生吃了那一记“罗汉伏虎拳”,身子砸在地上又弹了起来,当即口喷鲜血。
忘殊大师扯回毒鞭,振臂一呼:“各位快上!杀了妖女,夺得河图洛书,当属大功一件!”
眼见优势在我,各大门派也不顾什么江湖规矩,手持兵刃扑涌而去。
月翘点住心脉,左脚一蹬,堪堪避过昆仑五老的连环掌,左肩却一疼,被大理无量剑贯穿左肩,钉在了地上,北少林寺持戒大师大手印挟着风雷声猛贯而来,月翘无从躲避,只能运起“离火功”轰掌去接,刚猛内力直贯而入,奇经八脉瞬间瘀滞,月翘使出全力将他震开,心脉却松了,周身气血翻涌已不受控制,鲜血顺着喉咙不断喷涌。
“陵光!不要跟这群喽啰缠斗,杀掉那个大和尚!”只听一声少女轻咤,凌空飞来一鹅黄倩影,正是月蔻。
月翘心中一喜,嘴上却怪道:“你怎不好好守着老爷!?”
月蔻双掌连打,将涌上来的杂鱼尽数打飞,扶着月翘起来,笑道:“白鹿庄的人由白鹿庄守。”
神尘双掌合十,嘴角勾起不屑冷笑:“朱雀,白虎……却不见另外两位神君,你们要如何赢我?”
月蔻挑着柳眉,戏谑道:“哟?这不是我家少爷的手下败将么?”和尚一听这茬,当即恼羞成怒,一扯袈裟露出精实半臂,暗金禅杖被强劲内力催得嗡嗡自旋,越转越快,只见和尚大手一推,禅杖弹射而去自袭月翘。
月翘在臂上划开一道口子,正用内力催出毒血,和尚这击又快又狠,她根本无法躲闪,眼见夺命禅杖已至面门,月蔻纤细五指狠拍杖身,“镑”的一声脆响将禅杖击落,然那千钧怪力顺着掌心直贯周身,登时就将二女震出十丈。
月蔻右臂发麻,久久不得施力,二女对视一眼,心中生出默契,两声轻咤,齐拍地面冲身而起。
神尘右掌发劲,将禅杖吸回手中,二女以迅雷之势压了过来。
月蔻自左单锋位突袭而至,双掌盘旋百变,似兰似蝶,又似蛛网猎食,柔美中藏着狠辣。
月翘自右单锋位突袭而至,身姿轻敏无双,如野豹搏兔、雄鹰捉蛇,双爪触处,罡风凛冽。
二人浑然一体,左掌甫出,右爪已至,同时抢攻到神尘腰肋要穴,和尚能避开其一,决计无法同时闪躲两边夹击。
眼看那雄厚掌力就要印在胸口之上,神尘冷哼一声,双掌合十,气浪一震。
两女抢攻,全未料到他会舍强就弱,还未碰到和尚,只觉一阵温热湿润的气浪卷来,顿时头昏脑涨,继而双耳轰鸣不止,天旋地转,竟尔立足不定跌倒在地。
“悲酥清风……你这和尚……”月翘万想不到,这和尚不光内力强劲,招数也如此百变。
见二女不敌,点苍老道煽风助力:“我当鸿蒙宗如何了得,不过大师一合之敌。”神尘蹙眉,脸色不悦,道:“此二女不过鸿蒙宗二十八天之一,所属末流,二十八天之上还有九曜,四梵天,三清天,南北二斗,大罗天更是玄之又玄的存在,岂容小觑。”
那人听得此言,当即咋舌不敢再说,如果没有神尘压阵,仅这末流两人就可荡平整个中原武林了。
“丫鬟都如此厉害,不知那泰山府君是何实力?”
神尘两手汇气,按在二女百汇穴上:“太清境大赤天,三清天中最强,她又有河图洛书在手,现下只比肩南北二斗。”
鸿蒙宗的传说玄之又玄,千百年间多少武林中人只听过却没见过,点苍老道只好奇这和尚怎的如此清楚,却听二女发出凄厉惨叫。
中了和尚的“悲酥清风”,周身内力四窜不听使唤,四肢更是瘫软无力,只能任凭真气急冲颅顶,脑浆都似要被吸走一般剧痛无比。
周遭风声忽疾,越来越冷。
“拂衣神功。”点苍老道识得百经纶绝技,连忙提醒。
和尚眯起双眼,掌心内力催得更凶,下一刻就见百经纶闪至跟前,一掌劈出,正中胸口,霎时间冰霜自掌心蔓延,点苍老道赶紧躲到一边不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