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却依然回答:“板烧。”
。。。。。。
晚间的人不少,点完餐,前面还有十几单排号。
运动完的倦怠劲涌上,朱时宜直直一趴,瘫软在桌上,脸朝向潘岳的另一方。
闭上眼,脑海不由自主浮想联翩。
她忽然想起高中时期。
那时的女孩,似乎会更容易喜欢上自己的同桌。
现在她和潘岳并肩坐。
。。。。。。怎么不算同桌?
郁凡说潘岳喜欢她。
那他如果喜欢她,现在,会偷偷看她吗?
朱时宜突然庆幸,今晚健完身,她刚洗了头。
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多散发散发自己的魅力。
她的头发长,又烫过波浪,应该还是挺好看的吧?
朱时宜拢了下发丝,又轻轻甩甩发尾,佯装自然,实则刻意。
在她看不见的背面,一绺发丝,不经意落入谁的臂膀,几缕发尾穿过衣装,对着他的肌肤,挠了挠。
轻轻地。
。。。。。。
闻着自己发间的洗发水清香,朱时宜拱了拱手臂,心满意足。
小小潘岳,这不得被她迷倒!
好奇心是推火车的精灵,调皮爱作祟。
好想看看,他被迷倒,是什么表情。
朱时宜假装自言自语,嘴边喃喃:“哎呀。。。。。。腰疼,换一边。”
掩耳盗铃令人底气十足。
朱时宜心安理得转过脸,换了个方向趴。
耳边,人群熙攘喧嚣,唯独潘岳无声。
朱时宜忍不住,虚虚睁开一只眼。
潘岳低着头看手机,鸦羽般的眼睫淡漠垂落,看不出在想什么,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肯定是怕打扰她休息,才不吱声。
朱时宜暗暗猜着,继续试探。
她挪了挪脸,往他手边慢慢凑。
潘岳仍旧没什么动静。
朱时宜更大胆了些。她悄悄睁开另一只眼,却也只敢眯条小缝。
仗着碎发遮掩,她肆无忌惮,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侧颜。
就一个字,帅!
潘岳吃什么长大的?
这鼻梁、这下颌,是要拿来切水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