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把进度条拉回来,在那段西亚做着美梦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精灵拿走人类横在喉咙前的手臂,拉远与西亚的距离。
生物钟是一时半会就改不过来的,再困也只能两眼空空盯着天花板。反正明天西亚下午怎么样,都会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不过先玩个痛快。
于是这只睡不着觉的猫猫,决定给今夜找点乐子。
衣物的摩挲声,然后一道黑影从窗户边快速闪过,那飘飞的窗帘很快又重新搭在桌面。
被子里头的女性翻了翻身,长腿一蹬,把整个床铺都占满了。
特奎今夜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每次上岛最享受的就是这个时刻,左臂揽一个腰,右手捏着一只小手,运气好点呢,还有美人把酒喂到嘴边。
而且副船长今晚不在,恐怕已经早就收网。不过也正因为船副不在,特奎才能大展身手,发动浑身解数散发他雄鹰般的魅力,吹嘘近期的功绩。
“那怪物可比山还要再大上一圈,吼一声它的子子孙孙都围过来了。”
男人手臂在酒桌前挥舞,动作越来越夸张,声调愈发尖锐。
“但是它就这么一掌挥过来,啪!”
酒桌上的瓶子随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也有的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把我大姐拍出十里远,我立刻顶了上去,这些伤疤就是我的勋章。”
特奎刻意将肩胛骨向后发力,假装随意,让美人们观赏他胸肌前的疤痕。
真相是,这些疤痕是他刚出海跟人拼刀导致的,不过不要在意这么多细节。
“疼不疼呀,我都太心疼哥哥。”
“我给哥哥抹药,好不好。”
这点在胸口的小手指,这些甜滋滋的话语,特奎现在就是溺在蜂蜜罐里的小蜜蜂,要晕死在这片汪洋里头。
“我真的太喜欢你们了。”
而他的嘴唇,自然而然地,触碰到倚靠在自己身前的蜜罐子。
“是谁飞出了十里地呢?”
耳边传来嘶哑而低沉的声音,他汗毛立起,立即推开身前的女人。
半敞的窗边倒挂着一位女性的半身,黑暗中模糊不清,看不见她的样貌。
说完那番话,黑影的手掌支撑着窗沿,身体腾跃在半空,从空隙中翻转而入。
是希贝尔,懒散地转动五指间穿梭地匕首,犹如黑猫那般淡然而又冷漠的目光,扫过特奎的位置。
他想要伸手安慰,那些前不久说着甜言蜜语的情人们,这只是想来吓唬他的玩笑。
下一秒,银光刺过木质平面,往上看去是一只疮痍又惨白的手臂。
这只手臂的主人仍旧用指尖点着武器,屈起一腿,另一只手臂搭在旁边的椅背上,坐在特奎的正对面。
那些蜜罐子一哄而散,没有跟他再打一声招呼。
说好的心疼他呢,怎么全跑了,不就是架势像寻仇的来了吗。
特奎的今夜情缘全都跑掉了,他不爽可也不能跟眼前这个姑奶奶撒气阿,要不副船长还是回来吧。
“我的姐,你把小弟我今晚的快乐都整没了阿。TT”
他哭丧着脸,双手合十都要求着对面,扑在桌面。
“要来摇骰子么?”
这次的笑容比船上的那次,带了更多调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