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聂清是被迟元青的消息轰炸醒的。似乎是昨晚他意识到自己对聂清说了重话,发信息来道歉了。聂清回了个生气的表情包过去,迟元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清清,你跑哪去呢?”“我在京城。”迟元青不悦,“你跑京城去做什么?”“我想以后定居京城。”“为什么?”“到京城来生活,一切重新开始。”“这个事情我考虑一下,你记得早点回来。”“好。”短时间内,让迟元青接受好像是有点困难。但是她到京城定居迟元青也没有立刻就反对,说明还是有希望的。现在她想去见一见迟非晚。她和迟元青在一起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他的儿女。好不容易到京城,自是不想错过。往窗外看,几棵梧桐树挡住了我的视线,这些梧桐树有两层楼高,树干有碗口般粗细。其中有棵老梧桐树的树枝朝西长,枝上又生根发芽,好像一条条鞭子似的杵在东边。刚开学,第一节数学课催眠了教室里大多数人。讲课的数学老师也不好说什么,这所学校的学生非富即贵,不好好学习,等待他们就是继承家业。老师不好说教,学校的校规甚至都没规定上课不许睡觉这条。星期一大课间必定是集会。操场中央是草坪,被蓝色塑胶跑道包裹,乌泱泱一群人有秩序地站在草坪,按班级年级站成四排,女生两排男生两排。离主席台最近的是小学,其次是初中,初一站在最边边,依次是初二初三。台上的主持人是初二的学姐,梳着高马尾,一身校服穿着规规矩矩,她手拿话筒,字正腔圆,声音洪亮,“本周的集会演讲是开学第一课,有请初二优秀代表班的同学。”迟非晚站在队列的第二排,江淮序则是在队列的最后一排。才十二岁,江淮序的身高直逼一米七。开学校长是要讲话。不过这次讲话的是副校长。副校长姓王,身材中等,方脸大耳,双目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梁下面,嵌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王校长站在台上,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开始了他的发言:“同学们,开学第一天,新生入校,学校热情欢迎。”台上没有激情的演讲,台下的队伍自然有讲话的同学。迟非晚身后的一个女生就和旁边的男生讲。“我听我妈说,学校来一个新校长,看来是真的。”“这个校长什么背景?”“听说是一位大人物介绍进来的。”“那我们亲爱的女校长就不回来了吗?”“女校长出差一个月,下个月才回来。”“我还是想念女校长。”学校的学生首次和副校长碰撞,还不知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王校长扫了眼台下的学生,弓着腰撑在台面的两边,“小学部的同学可以有序撤离了,初中部的留下来。”下面一声哀怨。王校长看着下面懒散的队伍,眉毛皱的厉害,“站好,都是初中生基本的纪律要有。”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台下的学生说教。要知道这所学校任何一个孩子的背景拎出来都能吓死人。区区一个副校长,头衔还没有一些孩子的父母大。“我呢想对刚步入青春期刚步入初中,或者是还在青春期的同学们说一下早恋这个问题。”讲了这么多终于讲到了大家感兴趣的话题。“十二岁,我知道大家对爱情有一点点憧憬和向往,情窦初开的年纪你们:()枯萎的碎冰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