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柔和,逐渐感觉余嫚的目光也有些羞怯和温暖。
江屿心中生笑,脸上却正色道“我已经知晓了,不过还需要到您的家中拜访一次,亲眼看看那花盆。”
“唔…”余嫚似乎有点神智不清,呓声地应答着,过了一会惊醒一样问道“那江先生什么时候过来?”
“按您的生辰推演,下周三,周六,周日都可以,不过需要您丈夫也在场”江屿想了一会,提出了三个时间,余嫚闻言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丈夫也在场,周三他要上班,周六的话,我不确定他是否要去公司,江先生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需要我丈夫在场么?”江屿郑重道“因为这花坛是您丈夫带回家,所以有些细节,需要他亲自回答”余嫚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了江屿的话,便说道“那我回家后问问我丈夫,然后给您答复”江屿见状也连忙点头,绅士地朝余嫚微笑同意。
………“供养小鬼,可助施法者杀生灭敌。如养小鬼,施法者法力不够强大,恐能被其反噬…”江屿坐在房间内,低头皱眉思索着。
这邪书中记载着一个名叫小鬼降的邪术,江屿翻看了几遍,这邪书实在邪门,不光有泰国那边流传的降头,还有苗疆那边的蛊术,以及一些养尸妖法,根本分不清写着书的人到底是哪门哪派,来自何处。
而此时让江屿难以抉择的是,这小鬼降听起来实在唬人,看起文字描述,这小鬼还是一个可升级的降头,养的时间越长,那小鬼就越厉害,但是随着时间累积,也需要一直用祭品供奉,甚至最后……要用活生生的孩子。
江屿虽然不喜欢小孩,但是也做不出用婴儿养鬼的事情。
可是翻看这本邪书,目前也就小鬼降能派上用场。
而这个小鬼,也是江屿为自己准备的防身手段。
如果余嫚家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么凭自己那几个障眼法和幻觉,能骗骗疑神疑鬼的活人,但肯定是骗不过那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
既然余嫚只觉得那花坛诡异,但目前为止倒也没受到什么实质伤害,料想也不会很厉害。
可能和自己一样,也是个业界败类。
一咬牙,江屿还是狠了心准备开始炼制小鬼。
拿着邪书走到客厅,厅内放着一个大鱼缸,里面趴着一个满是疙瘩的蟾蜍,而蟾蜍身旁,是一些虫子的残缺躯干。
这蟾蜍是江屿花了大价钱托人购买的,再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奇怪东西,为了炼这个小鬼,光是资金就投入了两万多。
而这也是江屿能拿出的极限,虽然手里有进十万的积蓄,但是让江屿一下拿出更多钱,还是觉得舍不得。
江屿做好准备,先往手上套了两层胶皮手套,再带上电焊工用的厚手套,伸手去抓那蟾蜍。
蟾蜍在江屿手里奋力挣扎,让本来就觉得恶心的江屿更加不适,只能强忍着把那些用猪血泡过的符纸往蟾蜍嘴里塞。
直到塞得蟾蜍肚子鼓鼓囊囊,再被江屿用红线捆住四肢,紧紧地贴在画着奇怪符咒的红色圆木盘上。
将这个绑着蟾蜍的红盘放进一个装满水的锅中,拧开温度阀门,待到水温升起,蟾蜍吃痛地在水中乱扭,但被红绳死死绑住,根本无法挣脱。
江屿只觉得场面有点残忍,扭过头去抽烟,过了大半小时,扭头看向锅内,那蟾蜍已经被煮熟,打开盖子用筷子用力翻搅,一股恶臭顿时浮出,熏得江屿连番咳嗽。
那蟾蜍尸体被筷子搅的稀烂,江屿再将整个锅端出,放里倒进牛眼睛,猪血,鱼头等准备好的动物器官,再加上小半锅鸡血,混在一起继续煮。
据书上所说,这些器官可以从任何动物身上取用,不过最好还是人体。
江屿做不出来用人的器官那么变态的事情,便到乡下市场挑选现杀的家畜。
虽然这样法力甚微,但江屿也只敢这样。
熬了几个小时,锅内的汤已经所剩无几,江屿拿着铲子在锅内翻搅,将那几块没煮烂的动物器官挑出扔掉,只剩下一锅黏稠的污血。
小鬼的养分已经准备好,剩下就是器皿和施法者的精血。
江屿搬来一座手臂高据说是印度供奉的湿婆凋像,拿出小刀,忍痛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道,挤出两滴鲜血滴在凋像头顶。
将那凋像放在熬制出的污血上,江屿低声不断念诵咒语,一边用勺子盛起那污血浇在凋像身上。
随着咒语响起,那被血水淋过的凋像居然散发股股白烟。
直到咒语念了九次,那凋像也像是被热水浇筑一样变得通红。
江屿看着那凋像投射在墙上的影子,像是一个个头极小的娃娃,若有若无地发出桀桀刺耳尖笑。
如此同时,江屿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一阵发闷,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从嘴喷出,溅射到那污血凋像上…